老墩儿说:“你懂得倒是不少,自报家门吧?”
东北人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木牌子来,举着说:“青龙会的,刘世旗就是我,我就是刘世旗。”
第五红英走过来,一抱拳说:“原来是青龙会刘家,幸会幸会,小妹第五红英。既然都是同行,就应该懂规矩,那就是互相成全,千万不要干互相拆台的事情。”
刘世旗一拍胸脯说:“放心,我用刘家名声担保,我也信得过第五家的人。”
我不懂刘家,也不懂第五家,我知道的是,这俩家应该都是摸金校尉吧。
刘世旗伸着脖子看着前面山下,问:“这什么情况?”
第五红英不屑地一哼说:“军阀来了,我们可能需要暂时看看热闹了。”
刘世旗哼了一声说:“这群王八犊子,他们盯上的斗子,那就算是完犊子了。一个铜钱都不会给你留下,尸体都要翻出来搜一遍,把腚门都给抠了才能罢休。”
我举着望远镜还在观察前面的山谷,我说:“这次可不一定了,这山谷邪得很啊!”
刘世旗说:“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
我说:“姓王,我是郎中。”
刘世旗哈哈笑着说:“郎中好,我最尊重的就是你们郎中,救死扶伤,很伟大。”
他这时候拿出来一个单筒望远镜,举着看了起来,他说:“嘿,这他妈了个巴子的,这是个阴绝之地啊,以前在这南边肯定有一座山的,结果这山地震的时候塌了,这山没了,风水可就变了,这夜郎国应该就是这么灭亡的。”
说着他用手一指说:“看到了吗?那座山应该就在那里。”
我一看那里此时还有一片乱石,很多石头都被取走修建不远处的大坝了。我嗯了一声说:“还别说,真是这么回事儿。”
第五红英说道:“还是刘大哥见多识广啊!刘大哥一语点醒梦中人。”
老墩儿说:“我是最佩服能人的,老刘,你说的都对啊。还有件事你能不能说清楚啊,这夜郎镇的人,怎么就全消失了呢?”
刘世旗摇摇头说:“这可说不好了,我也是听说这件事就往这边赶了,这一路,千辛万苦,我足足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了这里。本以为到了这里黄花菜都凉了,想不到来得正是时候。这夜郎国,有搞头啊!”
我说:“你觉得夜郎镇的人都怎么样了?”
刘世旗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着山谷里说:“凶多吉少啊!要是活着起码得有人烟,你看这里面,死一般寂静,一股烟都没有。具体发生了什么,还得进去看看才知道。不过这么凶险的地方,我们不用着急,先让这群傻大兵进去,我们在后面远远看着就好。”
我呵呵笑着说:“没错,就是这意思。”
接下来我们在帐篷里支起了桌子,刘世旗带了很多食物,我们在帐篷里吃吃喝喝起来。一直喝到了傍晚,外面突然起了风,很快就下起了牛毛细雨。这雨下得密集,但是没有声音。我没当回事,出去小解的时候也就没带伞,就一泡尿的功夫,我的肩膀就淋湿了。
我看看远处的山谷,依旧是雾气缭绕,看来下雨也不行,没有四级以上的风,这雾是散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