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民坐得实在是累了,他让周凤来拿了一个枕头过来,放在了沙发的扶手上,然后斜着靠在了上面。他说:“王先生,你知道你三叔的案子吗?”
我假装不知道,我说:“我三叔?他怎么了?”
周益民用手一拍膝盖说:“无妄之灾啊!你三叔在外面有个相好的叫杨艺,这个杨艺有些门道,我们和这个杨艺经常也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这不是么,保安局搞突击检查,愣是从杨艺的床下面搜出来一个电台。这电台装在一个盒子里,偏偏这个盒子是你三叔放在她床下的。本来那是一盒子现大洋,不逞想保安局就是从这个盒子里,搜出来了电台。”
我这时候叹口气,点点头说:“岳父大人,实不相瞒,这案子我知道一些。那盒子确实是三叔放的吗?盒子确实还是那个盒子吗?”
周益民说:“盒子还是那个盒子,锁也没有撬开的痕迹。”
我说:“保安局的人是怎们打开的?”
周益民说:“钥匙一直是放在杨艺那里的,不过盒子上有封泥,打开的时候,封泥没打开。”
我说:“这么说的话,里面的确就是电台啊!我三叔确定里面是现大洋,不是电台吗?”
周益民摇摇头说:“现在见不到你三叔,我们能了解的也就这么多了。你的意思是,可能是你三叔的箱子在放到床下的时候,被人给调换了吗?”
我说:“如果我三叔没有电台,那么就肯定是在封泥之前被掉包了。对了,我三叔为啥把钱放杨艺家里呢?为什么不带回来放保险柜里呢?”
周益民说:“实不相瞒啊,这笔钱没拿回来,主要就是想用这钱买几车大同煤。赶上秦九章煤场断了货,一两天就到货。干脆就放杨艺那里了,杨艺也约了秦九章,等秦九章到了签了协议,这一箱现大洋就交给了秦九章。”
我说:“为什么要通过杨艺呢?我们家直接找秦九章不好吗?”
周益民摆着手说:“你不懂,有了杨艺在中间,能规避很多风险。我们卖油也是卖给杨艺,我们买煤也是从杨艺手里买。说白了,我们和秦九章没有任何关系。”
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说:“这就是个人和个人的关系,是三叔和杨艺的关系,扯不上家族和公司。”
我又说:“要是这电台不是三叔的,会不会是杨艺和秦九章合伙陷害三叔呢?”
周益民叹口气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你三叔落在了小犬的手里,怎么说呢?这都怪当时我们太着急了,我们急着站队山本次郎,得罪了小犬。我听说你和小犬君关系挺好。”
我说:“我给他做过阑尾炎手术,我们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
周益民说:“要是有可能,你和小犬君求求情,看看能不能先把你三叔保出来。”
我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岳父大人,不过我倒是可以去看望一下三叔,看看三叔有什么想说的。”
周凤来说:“能带我进去吗?”
周益民看着我说:“要是能救出你三叔就最好了。”
我说:“只要那电台不是三叔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三叔怎么样的。”
周益民摆摆手说:“这种案子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对这种案子的态度是,疑罪从有,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我说:“那我们得为三叔做点什么才行啊,不能让三叔蒙受这不白之冤。”
周凤来看着我说:“父亲的意思是,请你帮忙调查一下这件事,凭着你和小犬的关系,起码你能进去接触一下三叔,听听三叔怎么说。”
我说:“杨艺是怎么死的?”
周凤来摇摇头说:“不知道,现在我们是两眼一抹黑,所以才慌啊!二叔被抓那是证据确凿,三叔被抓可就有点别的味道了。”
我说:“我去查合适吗?我无官无职的,我就是个草民。”
周凤来说:“以前确实不合适,现在不同了,我三叔也是你三叔。五一我们就结婚了,现在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和小犬解释一下,小犬君应该能理解你的。”
我说:“那行,那我试试吧。我晚上给小犬君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