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惜君说:“你别胡说,我们是同志关系。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张琀说:“蝎子,你误会了,我和郭惜君是同志关系。你别把我们和乔泽、易青蚨一流混为一谈。”
郭惜君咬着牙说:“王蝎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他去冲油茶面了,给我端了一大碗回来。我拿起勺子,一边喝一边说:“对了,乔泽为啥离开了蓝衣社去了中统局呢?”
郭惜君说:“他爸爸被中统给笼络过去了,他自然就跟了过去。”
我说:“那你怎么没跟过去呢?”
郭惜君说:“我为什么要跟过去?我在蓝衣社干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离开呢?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乔泽是那种关系?我明确告诉你,我当初只想利用他到蓝衣社,他离开蓝衣社的时候,我趁机就和他撇清了关系。”
张琀小声说:“蝎子,按照你提供的情报,这易忠河还真的是个大汉奸。不能让他跑了呀,这下好了,国仇家恨一起报了。”
我说:“是啊,不能让他跑了,而且,他的死对我很有用处。”
张琀一抬头,问我:“对你有什么用?”
我本来想告诉他,我搭上了小犬这条线。但是再一想不行,他们要是知道了,保不齐就把我当成他们的棋子来利用我和小犬的关系。这对我很危险。
我说:“这个你们知道也没什么用,都是我的一些私事。说心里话,我不喜欢这个人。我在办一件案子,很可能和易忠河有关。”
郭惜君小声说:“现在北山别墅有重兵把守,杀他可不容易。”
我说:“江市长那么难杀,还不是被你们给杀了。我可是在现场的,我目睹了全部的杀人过程,这个江太太也是奇葩,你们还真的会钻空子。对了,江太太现在人呢?”
“还是被你看破了。”张琀一笑说:“被我们给送走了。她再也不能出现在平京了。”
我皱着眉说:“杀了吗?”
张琀说:“江太太也是个文化人,杀了岂不是可惜了?我们把她送去了重庆,做个文职工作还是不错的,也算是为国分忧了。另外,这江太太身材不错,是个生孩子的好手,多为党国生几个孩子,民族才会有希望。”
我笑着说:“生孩子多少不在女人多少,而是看有多少粮食。粮食多了,自然孩子就多了,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张琀说:“蝎子,你帮我分析一下,我要杀易忠河,在哪里动手合适,他有没有什么破绽?”
我说:“要说破绽,他还真有。易太太就是最大的破绽。”
张琀说:“王德亭从外面带回去的东西肯定要试毒的,易忠河老江湖了,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通过易太太下毒,不太现实。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必须一击毙命。”
我说:“这易太太出不来家门,每天都会约几个官太太打麻将。这些官太太我估计都是王德亭负责接送的。”
张琀说:“易忠河和易太太早就不在一起睡了,易太太嫌弃他打呼噜,他嫌弃易太太老挤他。老夫老妻的,已经分房睡很多年了。我倒是有个办法,就在他出门要走的时候,我狙杀他。我需要得到准确的时间,时间太久我扛不住,这冰天雪地的,很快就把我冻僵了。我必须找机会提前埋伏,短时间内必须等到目标出现,一枪毙命。”
郭惜君说:“这时间太难把握了,要是春夏秋三季都好说,趴三天也没问题,现在别说是三天,就算是半小时都难。”
我呼出一口气说:“那怎么办?只能试着看能不能知道他的出行时间。”
张琀说:“只有一个点,那就是门口。我需要准确的时间。”
我说:“他肯定在院子里上车,然后坐在司机的后面,易太太会坐在他的旁边。想狙杀他,难度很高。只能在车出了门口转弯的时候,刚好能有一次机会。”
张琀闭上眼想了想。然后慢悠悠地说:“是啊,就在车转过弯来要下山,车速很低的时候,这一枪才能有把握。机会稍纵即逝,只有一枪的机会。”
我说:“这难度太大了,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