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亭说:“在车行的仓库里,拉回来就放里面了。”
我说:“是谁拉回来的?”
王德亭说:“两位爷,大勇的死真的和我没关系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只要和你没关系,你把你知道的都说了,我不难为你。你要是让我觉得你有所隐瞒,那就不好意思了。”
烙铁不再那么红了,陆英俊又把烙铁送回了炭火里。
他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王德亭身前,他说:“王爷,谁把车拉回去的?”
王德亭说:“是王志勇。”
我说:“王志勇是谁?”
王德亭说:“我大哥的儿子,王志勇。”
我说:“车你们已经拉回去了,你为什么还要逼黄家呢?”
王德亭大声说:“我大哥想要他们家的宅子,黄家的宅子看起来破,但是位置好,我大哥想要那宅子开一家赌场。他说赌场开了之后,让我去当经理,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才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说:“大勇就是这么死的吧。先杀了大勇,再霸占大勇的宅子。你们也真干得出来。说吧,是谁下的手?”
王德亭摇摇头,他此时已经哭了,他说:“我不知道啊,二位爷,你们饶了我吧,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们了。”
我说:“你好好想想,最近这个王志勇和谁走得比较近,我可以提示你一下,是不是和清帮的人来往比较默契?”
王德亭这时候犹豫了一下。
我说:“有话就说。”
王德亭说:“倒是易家有人来过,听人说是易忠河的姑爷,易青蚨的未婚夫,姓乔,都管他叫乔老板!”
我说:“王力只是易忠河的走狗,他开什么赌场?他有什么实力开赌场?这赌场怕不是他要开吧。”
王德亭点点头说:“自然不是他要开,这赌场也不是易老板要开,易老板这几天就要离开咱平京了。要开这赌场的是周益臣和乔老板。易老板走了之后,这里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乔老板打理。要开赌场的,就是乔老板和周老板。”
我说:“你肯定吗?”
王德亭说:“这是我大哥亲口说的,再说了,他开什么赌场啊,他哪里有那么大本事开赌场啊,他就是易家一条忠犬而已。”
我说:“那辆车你确定在仓库里吗?”
王德亭说:“在的,我只要进仓库就见到那辆车。就放在角落里。”
我说:“他们就不怕有人找到这辆车吗?”
王德亭说:“在平京谁敢查周家的仓库啊,再说了,即便是找到了,就说是捡回来的,啥事也没有!放个一两年再拿出去,谁还记得大勇的事情啊,再说了,谁还记得那编号啊,随便在前面后面加上俩号,也就行了。周家在平京呼风唤雨,皇军里面有周家的人。”
陆英俊呵呵一笑说:“这周家确实够猖狂。”
我说:“他这是极度膨胀。”
陆英俊说:“你还知道些什么?比如,易忠河什么时候离开平京,去哪里?”
王德亭说:“易老板要去日本平安京,那边已经为他准备好宅子了,随时可以出发。”
我说:“具体什么时候出发你知道吗?”
王德亭摇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他为啥要去日本呢?”
王德亭又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帮易太太买了一次茶叶,顺嘴问了一句,这些都是易太太告诉我的。”
我说:“对了,你知道和易太太一直打麻将的女人都是谁吗?”
王德亭说:“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叫李曼丽,是平京市警署署长的夫人。李曼丽和易太太是干姐妹,关系好得很。剩下那俩我不认识,我也不敢乱问,我只是个下人。”
我能感觉到,这混蛋没撒谎。
我点点头说:“要是还想起什么来,就写下来,我再来的时候交给我。你自己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王德亭哭丧着脸说:“二位爷,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我过日子呢。我死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我们把他放开之后,我和陆英俊出了这密室,关上了门。
王德亭在屋子里,坐在一张单人床上,在四处张望。
我这时候关上了门上的小窗户,从外面把门锁上。
我和陆英俊上来之后,我立即去找山泽大佐,在山泽大佐的办公室里,拨通了小犬家里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