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说:“所以啊,他急着逃走。临走,还给我们下了个套子。你说这易忠河是想干啥呀?”
陆英俊说:“原因可能很复杂,不像是战场上那样简单的敌我关系。也许是想拿我们当药引子,然后钓出大鱼。”
我说:“也可能觉得我们本身就是大鱼,是可不可能当我们是红党分子了?”
林穗一拍桌子说:“诶,没错,也许就是当我们是红党分子了。不不不,只是怀疑我们是红党分子,也许怀疑都谈不上,只是觉得我们有红党分子的气味。于是,把我们牵扯进来,想让我们露出马脚。不然干嘛外面派人一直盯着我们呢?外面那卖瓜子的大姐肯定是日本人派来监视我们的。”
陆英俊说:“这保安局当我们是红党,他怎么想的?我们怎么可能是红党分子呢?”
林穗说:“是啊,这保安局可能是想多了。”
我说:“他只是有一丁点怀疑,没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证据。不然也没必要派人监视我们了,直接把我们抓走就是了。也许就是因为我们治好了周益民,给了他们错觉。早知道就不救他了,救了倒是被人怀疑了。我们无非就是想巴结下周益民,弄点汽油。”
陆英俊叹口气说:“以后这种事我们还是别干了,费力不讨好。蝎子,上午不去玄武堂了吗?”
我说:“说不去就不去,凭啥他们说啥时候就啥时候呀!我们又不欠他们的,啥时候去,看我们心情。着急的是他们,又不是我们。”
林穗说:“易忠河把我们拉下水,这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日本人的主意呢?”
我说:“肯定是他自己的主意,他没和日本人商量。其实日本人绝对想让周益臣当这个堂主的。只不过,易忠河有自己的打算,也许他和周家有什么恩怨。他这是在激化我们和周家的关系,想借刀杀人。临走也要下个套子给周家也说不定,易忠河也许不是针对我们的。”
林穗说:“这么说的话,乔泽应该帮我们才对啊!”
陆英俊哼了一声说:“乔泽可不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这乔泽非常不喜欢我们三个。”
林穗说:“当初是他欺负了蝎子,蝎子没还手啊!他怎么还耿耿于怀了呢?”
陆英俊说:“乔泽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小人。这乔泽很喜欢郭惜君,但是这郭惜君竟然和他分手去了军统,他却到了中统。这期间一定发生过什么。蝎子,你有机会问问郭惜君,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说:“我们还是对这些人敬而远之吧。紫气东来大药房,我们还是少去为妙。”
陆英俊说:“这易忠河要跑,我们有没有必要把消息告诉张琀?张琀要是知道他要跑,一定会想办法截杀他。”
我说:“现在最好不好节外生枝,他愿意跑就让他跑嘛!杀他一个人能有什么用呢?说心里话,杀鸡儆猴这种事做不做的没什么意义,日本人不会在乎我们杀了多少汉奸,汉奸也是杀不完的。我觉得军统也好,中统也好,地下党也好,最重要的还是搞情报。要是动手刺杀,起码要杀个大人物才行。”
陆英俊说:“多大才算大呢?江市长那样的还不算大吗?”
我说:“官是不小,但是真的没什么作用,他死了,难道就没有人敢当市长了吗?一万个人排队等着做这个市长呢。”
林穗站了起来,到了窗户前面,拉开了窗帘看着外面说:“今天中午我们吃顿好的,我去买三斤五花肉炖粉条。”
林穗说完就拎着包下去了,我和陆英俊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林穗买完肉回来,路过卖瓜子大姐的摊子,买了一包葵花籽回来。
陆英俊说:“蝎子,就这一个日本特工在盯着我们吗?会不会还有人我们没发现?”
我说:“就这一个,她还不知道我们察觉到了,这是好事。千万不要让她察觉到我们怀疑她了,我甚至希望她在这里监视我们一辈子。”
陆英俊嗯了一声说:“是啊,监视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便于我们表演,不然我们演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