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说:“我们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我说:“波诡云谲,暗流汹涌。”
我俩正聊着,就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陆英俊拄着拐杖上来了。没等他到,我就过去把门打开,他一瘸一拐进来之后,关了门。他急匆匆地说:“有个新情况,十万火急。”
我说:“什么新情况?”
陆英俊走到了我身旁坐下,他思索了一下,说:“消息来源不太可靠,不过空穴来风,必有出处。”
林穗说:“你直接说嘛,别卖关子了。”
陆英俊说:“易忠河可能要逃去日本。”
我说:“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陆英俊说:“柳小姐说前两天有人来买上好的普洱茶,说是要多买一些带去日本。那个人她不认识,刚好有个在店里等你看病的窑姐儿,他说那是易家的管家的堂弟王德亭。”
我说:“易家的管家叫王力,我记得这个人。不过这次去没见到王力。”
陆英俊说:“现在王力是车行的经理,不过易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也在管着。跑腿的事情,都交给了这个王德亭。偏偏这王德亭来了咱这里买上好的普洱茶,又偏偏他爱逛窑子,被窑姐儿认了出来。”
我说:“这窑姐儿是哪个窑子的,你知道吗?”
陆英俊说:“她和柳小姐聊了好半天,柳小姐应该知道吧。”
我说:“走,去柳小姐那里。”
我们三个一起下来,柳小姐的门虚掩着,陆英俊一把推开了门,柳小姐正坐在火炉旁边,在那里摆了桌子,桌子上放了一盘花生米,一盘炒鸡蛋,两个酱猪蹄,一盘猪耳朵。一瓶酒,俩酒杯。看来这两位刚才还在喝酒,突然聊到了这里,陆英俊放下酒杯就上了楼。
柳小姐说:“我去拿碗筷,你们先坐。”
我们坐下,很快碗筷和酒杯都拿了上来,倒上酒之后,我们一边喝一边聊正事。
我说:“柳小姐,你还记得那个窑姐儿叫什么吗?”
柳小姐说:“她以前来过好几次了,还带姐妹来过。她说和你挺熟的。姓范,叫什么我不知道。”
我说:“等一下,我去翻一下登记簿拿了出来,应该有她的登记信息。”
我起身去了医馆,把登记簿拿了过来,很快就翻到了这位范小姐的信息。她住在团结胡同19号,确实经常来我这里看妇科病,我一下想起来她是谁了,我脱过她的裤子。
我拿起酒杯一口喝了,然后夹了三片猪耳朵一起放进了嘴里。我一边吃一边思考,吃完了之后,我说:“我们去找范小姐。”
柳小姐说:“吃完了再去吧,这时间还不算晚。再说了,晚上范小姐一定去窑子里接客去了,她不可能在家。”
我说:“她得了妇科病,不一定接客。我就打着出诊的名义过去,她来过这里没等到我,干脆上门服务吧我。我去拿药箱,老陆,林穗,你们准备一下,我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