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俊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说:“这朱二嘎是瞎了眼吧,我要是腿不瘸,我一个打你三个不在话下。现在不行了,这条腿彻底使不上力,我最多也就是对付三五个小混混。”
大龙在外面喊:“还不出来等啥啊,要是不敢打,跪下给你大龙爷爷磕三个响头,我就放过你了。”
二龙也过来了,大声说:“怕了吗?刚才不是诈唬的挺猛的吗?”
我深呼吸一口,朝着外面喊:“来了来了,真没见过你们一家子这样的,找打还这么积极。”
二龙说:“耍嘴皮子第一名可没什么用,等下你二爷我就打得你跪地求饶,掰断你的门牙!”
我看着陆英俊一笑,小声说:“老陆,你瞧好儿吧。”
我往外走,陆英俊拄着拐杖跟着我。
狄素素跟在我另外一侧,她说:“王先生,这要是打输了,你这堂主可就当不成了,就连这玉牌都得交出去。其实你可以不打的。”
林穗说:“蝎子,我支持你,打输了大不了回去开你的医馆,坐堂开诊,做你的郎中。一个大男人,宁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
我心说你快拉倒吧,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和你不一样,我得干有把握的事情,有些时候可以输,但是这种事绝对不能输。
我们四个人出了屋子,我回头看看,那老头子还坐在炉子边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烟呢。我总觉得这老头子不简单,但是他看起来又是那么的平凡。
我说:“素素,这老爷子是谁呀?”
狄素素说:“我去问问三姐,我真没见过。”
我说:“问清楚了。”
狄素素点点头,然后朝着不远处的屠三姐走了过去。
大家在院子里围了一个圈,这时候大龙已经脱了外面的大氅,里面穿着一件薄棉袄。他抱着膀子看着我说:“姓王的,我赢了,玉牌归我,你赢了,玉牌归你。别耍赖。”
我说:“这玉牌本来就是我的,你当我不会算账吗?大龙,不带这么玩儿的。”
我倒是能理解大龙的说法,他想得到这玉牌,这玉牌代表的是名正言顺。不然即便是他们捧着周益臣坐上了堂主的位子,但没有这玉牌,也很难服众。要是用这种方法从我手里拿到这玉牌,那就能名正言顺了呀!
话说回来了,我要是打输了,确实留着这玉牌没什么用。这又不是金子,不值钱。玉这东西就在珠宝楼里值钱,出来就贬值十分之九。你买个翡翠手镯三百块,你再卖给珠宝楼,最多给你三十块。在我看来,玉这东西还不如玻璃呢,玻璃晶莹剔透,玉达不到那种透光率。
但是,他们也不能拿我当傻子,本来就是我的玉牌,他们非要先没收,然后当赌注,谁赢了是谁的,这就有点侮辱我的智商了。
我说:“你们这是在欺负二傻子啊!大龙,你们想要这玉牌可以啊,拿出等价的东西来和我赌,不然即便是我输了,这玉牌也不可能给你。”
林穗在一旁说:“看来这威龙武馆赌不起啊!这玄武玉牌,可是玄武堂的信物,不付出点代价就想夺走,你们是不是太天真了?”
大龙说:“王先生,你可别不识好歹。你要是打输了,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呢,你觉得那令牌有可能还是你的吗?”
我说:“你打死我抢走可以,那是你的本事。你既然想体面的赢走,那就必须有相应的赌注。这是两回事。”
我心里明白,他们不会硬抢的,因为硬抢去了的话,这玄武玉牌也就失去了本身的价值,也就当不了信物,代表不了权威了。他们必须体面的赢去才行。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生财之道啊!
林穗对钱最敏锐,她肯定也发现了这个门道。
林穗说:“要赌玉牌,那得押这里相应的价值。也不知道这玉牌能值多少钱。我看这样吧,谁要是赌这玉牌,押这里三百条小黄鱼。谁赢了,小黄鱼和玉牌都是他的。”
没等大龙说话,周益臣在一旁大声说道:“好,我们就赌三百条小黄鱼,这小黄鱼我出。”
我说:“谁的钱都是钱,不过我要现金,别给我金圆券。周益臣,周先生,您这小黄鱼,什么时候到位呀?”
周益臣看着我一笑说:“稍等,不超过一小时小黄鱼就能到位。我这就去打个电话让人送过来。”
林穗这时候小声在我耳边说:“能不能发财就看你的了,即便是能赢,也得多打几场,一场三百条小黄鱼,你要是打上几场,我们可就发大财了。”
陆英俊在我耳边小声说:“蝎子,不要赢得太轻松,把握好分寸,要给对方错觉,让他们觉得差一点就赢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嗯了一声说:“我明白,周益臣为了这玉牌,怕是要倾家荡产了呀!”
我在心里嘿嘿笑了起来,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这就叫机会无处不在,福祸相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