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说:“你们知道中统平京站的站长是谁吗?”
郭惜君小声说:“我自然是知道的啊!不过我知道的不多,我只是知道乔泽是站长,而易青蚨加入了中统,成了中统的特情,她负责接近日本的军官和一些政界官员、各个层面的大汉奸。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问题就在这里了,易青蚨的父亲叫易忠河,住在北山别墅。他四年前因为杀人被判终身监禁,日本人一来就把他给放了,还返还了他的家产。”
林穗说:“三个月前有人给周益民送了一口纸棺材,你们应该知道这事儿吧。”
郭惜君说:“知道,只是不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
我说:“现在清楚了,是中统的人干的。但奇怪的是,就在两天前,有人又给易忠河家里送了一口纸棺材。于是,就在昨晚,乔泽和易青蚨带着三个特情把我们堵在了家里,他们怀疑是我们和你们合伙干的,要除掉易忠河。”
郭惜君说:“这是无稽之谈啊!虽然这易忠河是个大汉奸不假,但是我们还不至于对他下手。好歹还是要给乔泽一点面子的。他们为什么要怀疑我们联手呢?”
我说:“他们竟然知道我拿了你们的盘尼西林,于是,他们觉得是张琀用盘尼西林为报酬,雇佣我们干的这件事。理由是张琀和易忠河有私仇。”
郭惜君说:“他们怎么知道你们从我们这里拿了盘尼西林的呢?”
我说:“所以啊,你的药店里大概率有内鬼,十有八九有人出卖情报。”
陆英俊说:“最关键的是,这纸棺材到底是谁送给易忠河的呢?”
郭惜君说:“不是我们,也不是中统,那大概率就是地下党干的。这地下党要干嘛呀?”
我说:“乔泽要联系地下党,让地下党停手。因为现在保安局的人入驻了北山别墅,这样下去易青蚨很危险。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把她给查到了。”
郭惜君说:“幼稚,她越怕查就越是心里有鬼,保安局要是怀疑上了她,她躲是躲不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这件事要是急着结束,保安局会更怀疑她。她现在应该做的是,招待好保安局的人,然后表现出对皇军的感恩和忠诚。”
我左右看看说:“张琀干嘛去了?”
郭惜君看了我一眼,呵笑了一声说:“是不是要向你汇报啊?”
我说:“那倒不用,这只是顺口问问。对了,你们能联系上地下党吗?”
郭惜君说:“怎么可能?他们对我们严加防备,那群人神秘的很,他们都是单线联系,一对一,自己人都不认识自己人,更别说我们了。”
我说:“易青蚨真的很危险,我有预感,保安局的人怀疑易青蚨了。这小犬局长鼻子灵着呢,肯定是闻到了什么气味,这才下了套子,要套住这易青蚨。”
郭惜君说:“那个戏子要是被抓了,我们都得玩儿完,我就纳闷儿了,这中统是不是脑袋抽了?怎么什么人都用啊。你说她要是暴漏了,被保安局的人抓走严刑拷打,威逼利诱,能坚持十分钟吗?”
我说:“我估计中统的人,应该在想对策了。”
郭惜君说:“这个小犬是个侦破高手,他要是盯上谁,十有八九是跑不掉的。得尽快除掉这个小犬才行。这不是为了易青蚨,而是为了我们自己。”
林穗立即摆着手说:“我们当没听见,这事儿和我们没关系。我们这次来可不是和你商量除掉谁的。我就纳闷儿了,我就是一个侦探,我干嘛和你们扯这些破事啊!”
林穗对我说:“蝎子,我们得撤了,以后除了拿药,这地方还是少来吧。”
郭惜君一伸手拎过来几包药,递过来说:“别空手回去,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药,甘草,陈皮,白芷,山楂。”
我说:“都是不值钱的,你好歹给弄几根人参啊,我回去炖小鸡吃。”
郭惜君说:“你怎么就那么美呢?”
我过去把药拎了起来,出来之后装上了车。上车之后,陆英俊开上车就出了后门,到了街上之后,陆英俊说:“有人给易忠河送棺材,接着小犬就进驻了北山别墅,把易家给保护了起来。然后邀请我们一起参与,我们拒绝。这中统来兴师问罪,怀疑是张琀和我们合伙要除掉易忠河。张琀怕易青蚨暴漏,又要除掉小犬。到最后,这棺材到底是谁送的呢?”
林穗说:“地下党呗,就这么一口纸棺材,把所有人都玩得团团转,地下党倒是一下把所有人都调动出来了。”
我说:“是啊,也许杀易忠河就是个噱头,地下党就是想让这些人都到台上来,他也就能看得清楚谁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