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显得很为难,他说:“王先生,我很为难啊!”
花泽小姐这时候站了起来,给郭先生鞠躬说:“郭先生,拜托您了。这真的很重要。”
我也站了起来,对着郭先生鞠躬。
郭先生站了起来,一跺脚说:“嗨,那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我还真的认识一个土夫子,人住在不远。我这就带你们过去,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就绝交嘛!”
郭先生指着外面说:“我们走。”
我们出来之后,郭先生带着我们钻进了小胡同,一直往里走,这是一个死胡同,胡同走到尽头,正对着一户人家的门。郭先生指着说:“就是这里,主人姓陈。”
他上去敲门,很快就听到里面有人喊了句:“谁呀?”
郭先生说:“是我,老郭。”
“老郭,你这是掐着饭点儿来的啊!”
门打开,一看我和花泽小姐,这人愣了下,随后立即关门。老郭一伸手推住了门说:“你这是做什么?”
陈老板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五六岁,但是看得出来,他城府很深,眼睛里全是灵光。他说:“老郭,我跟你说过,我这里不接待生人。”
我一伸手推住了门,我说:“陈老板,你不要怪罪郭先生,是我逼着郭先生来的。”
陈老板再次看看我,又看看花泽小姐,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又看看胡同里,他一摆头说:“进来说话。”
他一直带着我们进了屋,屋子很大,装饰的也很豪华。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毯子。
我们进屋之前先脱了鞋,这才踩着软绵绵的毛毯进去,坐在了巨大的沙发里。这大沙发,甭提多舒服了。不得不说,这摸金校尉是真有钱,真会享受。不过,这屋子里没有女人,跟他住在一起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老头子是他的随从,家里来人了,对我们也是毕恭毕敬,开始准备茶水。
老头子说:“来者是客,少爷,老爷可比你仁义多了。”
陈老板个子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不瘦,长脸,大眼睛,牙齿洁白,身体健壮。他运动量很大,身上的肌肉线条非常好。这是个很睿智的人,是个很可怕的家伙。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他的手一直插在沙发缝隙里,我觉得,他在那里面藏了一把枪。
陈老板说:“老郭,我们有言在先的,我这人不交朋友的,而且我这里不接待生人。”
郭先生说:“陈老板,王先生对我来说恩重如山,他求我,我没办法推辞。”
我说:“陈老板,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找您的。我知道犯了您的忌讳,我先给您赔罪了。”
我想起来,陈老板一伸手拦住了我。
陈老板说:“我帮不了你。”
花泽小姐说:“陈老板,你帮得了我们。就看你想不想帮。”
我说:“这关乎到一条人命,还请陈老板帮我们这个忙。这样,我先说一下事情的经过,您听了之后再决定帮不帮。”
老头子端着茶水过来,一边倒茶一边说:“少爷,你得让客人把话说完。”
求人帮忙就得真诚,我把案子的经过说了一遍,我说:“这门,到底能不能从外面打开呢?”
陈老板听了之后低着头不说话。
郭先生说:“陈老板,你倒是说句话呀?”
花泽小姐站了起来,鞠躬说:“陈老板,拜托您了,这对我非常重要。”
陈老板这时候把手从沙发坐殿缝隙里拿了出来,他双手抱着后脑勺往后一靠说:“我得看看那扇门才知道,我打不开的门,别人谁也别想打开。你还别说,我对这扇门还有点兴趣了。这样吧,明天一早你们过来,带我去看看那扇门。是在宛平城吗?”
我说:“是在宛平城。”
陈老板说:“这样,明天早上七点,我们在宛平城鼓楼下面碰面。准时一点,别让我等你们。”
我和花泽小姐互相看看,我俩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