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小姐说:“这么说,你们清楚这个案子了是吗?”
我说:“我还不清楚,是林小姐接待的警总的人。”
花泽小姐此时突然朝着我一鞠躬说:“蝎子,这次拜托你了。被杀的人是我的父亲,花泽志雄。他是个瓷器商人,不知道什么人会这么残忍对一个商人下手,他没有任何政治倾向的,他只想赚钱。”
我和林穗顿时互相看了一眼,我说:“这太不幸了。”
花泽小姐点点头,她说:“请帮我找到凶手,我现在脑子里乱乱的,没有一点头绪。”
林穗说:“既然这样,我们就研究一下案情吧。”
花泽小姐这时候摘掉了手套,她看着我说:“王吕君,我给你说一下案情,拜托你帮我分析一下。”
她走到了黑板前面,拿起了粉笔,开始画图。她很快地花了一个建筑的结构图,有楼梯,有通道,有格子间。
她最后画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她指着说:“我父亲是在这个暗室里被杀的。”
花泽小姐把粉笔放下,拿起来桌子上的教鞭,她一只手抓着握柄,另一只手抓着鞭稍,然后扶着桌子,接着说:
“我父亲叫花泽志雄,做的是瓷器生意,从唐山订制瓷器通过津门港运送回平安京赚取差价,他一直游走于唐山,平京和津门之间,在这里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出事那天是十一月十三号,也就是十七天前的中午,他回到住处看到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说有个地方有一批不错的古代瓷器,让他过去看看。我父亲对瓷器颇有研究,于是和他的伴侣交代了一声便兴冲冲赴约,结果一晚上没有回来。”
我打断道:“花泽先生的伴侣是哪里人?”
花泽小姐说:“是当地人,嫁给了我父亲,本姓温,叫温超超。嫁给我父亲之后,改名叫花泽超超。”
我说:“从名字看来,是书香门第。”
花泽小姐说:“曾经也是一位郡主,她的父亲是曾经的文状元。”
我说:“怪不得会起这个名字。看来这位状元郎希望自己的女儿能遇到一个苏东坡先生那样的丈夫!他一定是非常喜欢苏东坡先生的诗词。”
林穗这时候打断我们说:“温超超这个名字很特殊吗?”
花泽小姐回归正题,她说:“这不是重点。我接着说案情。”
花泽小姐说:“第二天,温超超就去找了保长,保长带上人,按照那封信上的地址去寻找我父亲,发现那里是一个破庙,在破庙里并没有找到我的父亲。于是保长带人扩大了搜索范围,在这个破庙不远处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地上和地下两层仓库。这里是大清时候八旗军营放军粮物资的,大清亡了,加上这里交通不便,已经不适应现在的作战模式,也就作废了。”
她缓了口气,眼睛开始红了。她声音变得哽咽。
林穗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接过去之后喝了一口,放在了桌子上。深呼吸几口之后,她接着说:
“保长带着人开始喊我父亲的名字,一边喊一边带人搜寻。就这样一间间的搜寻,一直喊着志雄君,志雄君。就是这么喊着喊着也就搜到了地下那层,突然前面有人回应了,大声喊救命。保长带着人跑过去,发现了一扇厚重的木门,门上用铁丝缠了很多圈。铁丝很硬,保长又没带钳子,这门又特别厚重结实,怎么都弄不开。这里面的人着急出来,一直喊救命。外面的人进不去,仓库又没有窗户,保长只能一直安慰里面的人。保长急得直跺脚,立即叫人回去拿工具。这工具拿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这才打开了这扇门,把里面的人救了出来。”
她咽了口唾沫,稳定了一下情绪,她接着说:“里面有三个人,两个人活着,一个人死了。死了的,就是我的父亲,花泽志雄。活着的两个人,一个是当地的农民叫田春平,另一个是宛平城里的屠夫,叫来顺。”
我说:“花泽先生是怎么死的?”
花泽小姐说:“是被一根铁条敲死的,鲜血和脑浆流了一地。铁条就在这暗室里,在尸体旁边。保长一看死了人,立即派人去报警,警署的人很快就到了现场,展开了调查。田春平交代,他到这里来,是因为家里出现的一个纸条,说这里有人抓到了一头野猪,在卖便宜的野猪肉,卖野猪肉的是个村民不懂行情,十个铜板一斤肉。他拿了铜板是来买野猪肉的,结果进了破庙之后,突然就觉得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接着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里,通过交流,他得知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屠夫来顺,另一个就是我的父亲。三个人互相不认识,也都没得罪过什么人,谁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被人关在这里。”
我说:“当时他们一定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