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襄理点点头说:“我心疼的不是女人,是我的钱啊!我的大黄鱼就这么没了,我太信任她了呀!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她是这种人呢?”
林穗说:“你是金城银行的襄理,前途无量,何必在意那几条大黄鱼呢?”
陆英俊说:“我觉得蝎子说的没错,也许这是你好运的开始。”
赵襄理抱着那装着一百大洋的木盒子挪到了椅子旁边,一屁股坐在里面,他出了一身的虚汗,他瘫软在了椅子里。他是被气急了。
他说:“我那么信任她,她怎么能背叛我呢?”
我说:“在她看来,父母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这也无可厚非。她必须做出选择,要么和父母一起离开,要么留下受到他们的牵连。赵襄理,你现在就受到了牵连,她要是留下,会比你更惨。”
赵襄理苦笑一声说:“你们也别劝我了,让我静静吧。”
他这时候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林穗说:“赵襄理,你冷静一下,我们这次来找你,有点事想问你。”
赵襄理擦了两把眼泪,说:“林小姐,我实在是没控制住,我太脆弱了。”
林穗说:“我想问的是,你知道二十年前的郭行长和黎圆的情况吗?”
赵襄理说:“你们要找他们吗?”
林穗说:“你要是知道,告诉我们一下。”
赵襄理这时候抱着那一百大洋,抱得很紧。他就像是在摸一个孩子一样不停地抚摸那个盒子,他的心理我很清楚,他怕这一百大洋不翼而飞。
赵襄理说:“我的情况你们也清楚了,你们帮帮我,让他们把我放了吧,我带你们去找郭行长,我知道他现在住哪里。那个黎圆我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也许找到郭行长就知道黎圆的下落了吧。”
林穗说:“你的事情我一定会替你和张署长说清楚的,只不过现在张署长很忙,我找不到他。你给我点时间。”
赵襄理说:“放我出去,我就带你们去找郭行长。”
林穗说:“你在和我谈条件吗?赵襄理,你为什么要这样呢?只要你没事,放你是迟早的事情。我和你说了,我现在找不到张署长,他很忙很忙。”
赵襄理摇着头说:“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我们就谈交易,你帮我出去,我带你们去找郭行长。”
林穗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他点点头说:“行,我这就想办法,你准备准备,我肯定带你离开。”
赵襄理说:“这就对了,我要是不这样,你不会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我是无辜的呀!”
我们三个出来之后又去了大厅里,林穗又开始打电话找张小山,还是没找到。林穗现在很无奈,她和张小山的秘书说,只要张署长回来,让他立即往北山别墅打个电话,我等他电话。
接下来就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还好,到了傍晚的时候,李团长让人摆了一桌子酒席,他哈哈笑着说:“陆营长,我们兄弟很久没一起喝酒了,这么干等着也是等着,我们干脆喝上几杯,打发时间嘛!”
陆英俊坐下,打开酒瓶一边倒酒一边说:“这个赵襄理,小心眼儿的很啊!”
林穗说:“不行,我再往警署打个电话问问。”
我说:“别打了,张小山现在忙得很。既然你和秘书说了,她一定会转告的。这个女秘书办事还是很稳的。”
李团长说:“林小姐,稍安勿躁,我们喝酒。小酒儿入口,烦恼全走!”
林穗气得直跺脚,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只能看着她说:“稍安勿躁,做事就是这样,不可能都按照我们的心思来,要学会容忍和豁达。”
林穗这才看着我点点头说:“好吧,听你的。”
她这才坐下了,但是没喝酒。我们三个男人推杯换盏起来,很快就扫去了所有的不快,喝得倒是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