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说:“村南种的全是花生,我们这是迷路了吧,走哪里了呢?”
他打开了手电筒照着周围,除了沙滩还是沙滩。
我说:“怕是鬼遮眼了。”
我这时候憋住嗓子,开始学狗叫。叫了几声之后,我对陆英俊说:“你会学鸡叫吗?”
陆英俊随后就咕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我说:“你下蛋了吗?为啥不学公鸡叫?”
陆英俊反问我说:“你又没说什么鸡。”
林穗这时候学着公鸡叫了起来,我这边学狗叫,鸡鸣狗吠这么叫起来,顿时远处村子里也传来了狗叫的声音。
顿时,我们周围就像是演电影换了镜头一样,出现了一片高耸的坟头,我们在坟圈子里。
再看脚下的坟头,已经都被我们快踩平了。我们原来一直围着一座坟在转,这座坟是一座新坟。
陈老汉说:“我的天,这是我们村一个老姑娘的坟,上吊死的,怎么就把我们给迷住了呢。这不应该啊!”
我这一听就知道不对劲,我说:“上吊死的?为什么上吊?”
陈老汉说:“这姑娘没出阁就怀孕了,家人把她捆起来打了一顿,要她交代是谁的种。她没说,到了第二天晚上她逃了出来,早上村里出来放牛的赶生发现她吊死在了村南的大梨树上。这刚下葬三天,想不到把我们给叫来了这里,真晦气!搞不好得大病一场啊,回去先喝一碗红糖姜水,去去邪气!”
我说:“这姑娘死得冤,她不是自杀的,她是被害死的。”
陈老汉打着手电筒照着这座坟说:“不会吧!谁会害她呢?”
林穗说:“以我这么多年办案的经验和嗅觉,这姑娘十有八九是被人害死的。害她的人,十有八九是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
陆英俊说:“姑娘有灵,把我们叫来这里,就是让我们为她伸冤的。蝎子,以前我不信这些,现在我还真相信这世上有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了。这事儿被我们遇到了,我们就得管。不过得开棺验尸,找谁呢?”
我说:“玛利亚医院的伊娜,就怕她不肯来帮忙。”
林穗看着我一笑说:“要是你叫她,她肯定会来,你别忘了,她一直想和你学中医呢。”
我说:“我教不了她。”
陆英俊说:“我们得在这里耽误一段时间了,不过这案子不难破,我想三天之内一定能破掉。既然姑娘找上我们了,我们就没有推辞的理由。蝎子,你说呢?”
我说:“阴灵喊冤,不得不管。林顾问,你说呢?”
林穗说:“既然找上我们了,就是信任我们,我们就有责任查清这件事,还姑娘一个公道。”
陈老汉用手指着前面月光中朦朦胧胧村子的轮廓说:“那就是黄双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