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坐下,然后呼出一口气,他说:“开始那几年,荣老板一直是住在荣宝楼的,就是住在这里,你们也看出来了,这房间布置的很讲究。这荣老板也是个讲究人。但是三年前,关店之后,荣老板经常出去,都是叫我开车把她送到锣鼓巷口,然后就让我开车回来,她总是自己走进锣鼓巷。早上六点钟我再去锣鼓巷口把她接回来。”
林穗说:“经常吗?”
老孙说:“开始的时候是经常,后来几乎天天去锣鼓巷。”
林穗说:“有传言说,荣老板有个情人,然后还和情人生了个儿子。有这事儿吗?”
老孙说:“确实有一段时间荣老板不在店里,说是去意大利考察去了。店里的大小事情都交给了陈立业管,大概有半年时间荣老板没露面。所以说这个传言也算是空穴来风,必有出处。”
邹先生这时候很激动地说:“这基本就能肯定了,这得查,必须得查到这个小白脸是谁,让他把我家的钱财都给我吐出来。房产可以不要,但是这些现金我必须拿回来。”
老孙说:“邹先生,最怕的就是人找到了,人家说没有这些钱,我们没证据啊!”
邹先生说:“我这里可是有报表的,他不承认就行吗?再说了,这么多钱他能藏哪里?一搜就搜出来了嘛,当务之急就是要快点找到他,晚了的话,他可就带着钱跑了。”
我说:“老孙,你说荣老板的死,会不会有人图财害命呢?”
老孙点点头说:“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我倒是觉得,要是有这么一个小白脸,这小白脸嫌疑很大。邹先生的话我认同,店里这笔钱很可能在这个小白脸手里。”
邹先生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说:“我们去锣鼓巷找啊,一家一家敲门,一定能找到这个人。”
林穗说:“邹先生,毕竟只是传言,有没有这个小白脸还不一定呢。”
邹先生说:“这样好了,我自己去调查,我查到这个人就带他去公署,到时候林小姐,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林穗说:“行,只要您找到这个人,我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邹明明说:“想找到这个人也不难,一个三十岁以内的男人,带着个孩子,长相应该出众,到锣鼓巷里一打听,基本都能知道吧。他不可能一辈子不出家门吧!”
我说:“还真有这种人,他就喜欢在家里呆着,就是一辈子不出家门。”
邹明明说:“他总要吃喝吧,难道菜也不买?豆腐也不买吗?人活着就得有社交,有社交就有认识他的人。”
我说:“应该是有个老妈子,这些事都是老妈子在做。找到这个老妈子,也就找到了这个男人了。”
邹先生说:“对对对,我这就去找,我亲自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这个人。”
邹先生说着就往外走,走到了门口突然意识到我们还没离开呢,他转过身来一抱拳说:“几位,有要事在身,我就不奉陪了。”
陆英俊站起来说:“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您去忙您的,找到这个人可以打电话。”
林穗拿出一张名片出来,递给了邹先生,她说:“晚上一直都是我接听,白天是房东太太接听,我要是没接到,你可以留言给我。”
邹先生把名片放进了上衣的口袋里,系好了扣子之后,整理一番衣服,精神抖擞地说:“我先送三位离开。”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陆英俊开着车说:“这位邹先生急于追回那笔钱,那可是一笔巨款,是荣老板这么多年的积蓄。林穗,我有个问题问你啊,要是真有这个小白脸,也真有这笔钱,小白脸要是不交出来怎么办?”
林穗说:“必须交出来,这是遗产,不过得有那私生子一份。就那孩子分走的那一份,也足够这父子俩这辈子生活。只要不吃喝嫖赌,过普通日子肯定够用。这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我们要查的是这小白脸有没有作案动机,很明显他是有嫌疑的。”
我说:“不仅有嫌疑,而且嫌疑很大。首先得找到这个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