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说:“连怀玉一口咬定是你爷爷施了妖法。”
我说:“秦大少到了我们那里的时候奄奄一息,他中了毒。是谁给他下的毒呢?我们把他治好了之后,他立即就出了车祸,难道真的是生死有命吗?”
陆英俊听了后笑了,说:“蝎子,你不信命吗?你们鬼算门不就是算命的吗?”
我说:“我是看相,不是算命!你别拿那些街边上测字算命的神棍和我比,没可比性知道吗?”
陆英俊说:“得得得,你是正统鬼谷子传人,那些都是江湖骗子。”
我说:“你知道就好。”
林穗说:“走吧,去秦家。”
我们出了玛利亚医院上了车,陆英俊开着车一直往北走。快出城的时候,林穗突然把头转过来,看着我说:“陈颖想让他的儿子认我做干妈,蝎子,这行吗?”
我说:“什么行不行?”
林穗说:“我是说有没有什么禁忌,命理方面的,你擅长的那方面。”
我说:“我不擅长这些,我是看相和治病,算命这些我不行,你要是问这些,你去问问段风流,他喜欢研究这些旁门左道。”
林穗说:“你说我一个黄花大姑娘,我还没结婚呢,一下多了俩干儿子,这合适吗?”
陆英俊说:“我劝你还是算了,你还指望你干儿子给你养老送终啊!这不现实。人家是觉得儿子有个干妈好养活,偏偏你这个干妈还有点用,起码你母亲是玛利亚医院的院长,认了干亲以后家里人看病方便很多。”
我说:“我同意陆英俊的建议,搞那么复杂干什么?同志关系不好吗?再说了,你要俩干儿子有什么用?过年还要给压岁钱,少了拿不出手,一拿就是两份儿。”
林穗说:“平时陈署长挺照顾我的。”
我说:“你想错了,不是他照顾你,是你照顾他。你也看到警署那群废物了,要不是你,警署那群人能破几个案子?还不是你这个顾问撑着,才不至于显得警署的人是吃干饭的。”
陆英俊呵呵笑着说:“我觉得蝎子说的有道理。”
本来我们打算十一点左右到秦家的,现在张卫民被带走了,我们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九点半就到了秦家。
连怀玉还是在大厅里接待的我们,她拿出一个准备好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她说:“这就是当初登记的地址,他家在河北宛平县,卢沟桥旁边宛平城向阳路。”
我说:“他以前经常回去吗?”
连怀玉说:“我不清楚这些,下人的事情都是管家在管。”
我说:“管家呢?”
连怀玉说:“昨天管家走了,回了老家。”
我说:“他走什么?”
连怀玉皱皱眉说:“管家是我家公爹的心腹,跟着公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在平京扎下根儿来实属不易,也结了不少仇家。他看到我家老爷少爷一起丧命,吓破了胆,昨天派人送来一封信,一家人连夜离开了平京,回了山东老家避难去了。这案子你们要是破不了,我们也得走,现在我和我婆婆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昨晚上一只野猫吓得我和婆婆一宿没睡。”
我说:“你们不是有家丁吗?”
连怀玉这时候把脖子伸了出来,小声说:“怕的就是家丁!要不是家里的产业没处理完,我和婆婆也走了,关键是赌场,烟馆这些,不是说卖就能卖掉的,我现在七折出兑都没人接手,诸位要是有认识的人想接手,价钱可以商量。”
也是啊,俩寡妇守着大量的财富,不被盯上才怪呢!这么大的家业,没有人主持,败掉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抓紧都卖了,拿着现银远走高飞,这是明智的选择。
林穗说:“行,我帮您踅摸着。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就抓紧去一趟宛平城找您家这司机了解下情况。”
我说:“少奶奶,大少爷去我们那里的时候起了湿疹,特严重,您知道是怎么起的吗?”
连怀玉摇摇头说:“我不清楚啊,据说是去了一趟南山会所,回来第二天就这样了。应该是吃错了东西。”
我想看看连怀玉的反应,按照爷爷说的,这秦家大少爷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最盼着他死的就是这位少奶奶。但是现在看起来,她好像还真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