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林穗小声说:“可能有人会认识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说:“我不用准备什么,问心无愧。”
进了大厅之后,从里面出来一个头上戴着白花,胳膊上扎着黑袖箍的妇女,三十来岁,瓜子脸,桃花眼,长得挺俏皮的。这是个孤傲又不近情理的女人,她嫌贫爱富,她水性杨花,她见人三分笑,目光妩媚,眼睛湿润,仿佛泪光点点。这种人喜欢斜着眼看人,甚爱寻欢作乐。
再看她生了一张羊嘴。
她的嘴很长,而且棱角分明,双唇很薄。长这种嘴巴的人喜欢说三道四,令人讨厌。嘴巴尖,吃相如狗,喜欢在大街上边走边吃,不知羞耻,不雅;性格贪婪,下贱,常遇到灾祸。
再看她,生有一双驴耳,这种耳朵没有福气。耳朵虽然有轮有廓,丰满厚实,但是过于柔软,耳垂生有垂珠。有这种耳朵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会很难。
这位少奶奶的样子,我实在是看着别扭,但是这种样貌有一个特点,正直的人看起来她就是一副尖酸刻薄样,但是那种内心龌龊的色男看她们这种样貌,就有美若天仙的感觉。
正所谓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
连怀玉出来第一句话就说:“抓到人了吗?”
林穗说:“这就是你说的王老鬼的孙子,他叫蝎子,我把他带来了。”
连怀玉看看我说:“不是他,是他爷爷干的,一定是他爷爷干的。他没那么大本事。”
我说:“少奶奶,我爷也没那么大本事,他只是一个小老头,怎么能把一辆车给弄到大剧院的屋顶上呢?你想想,我爷要是有这本事,多可怕啊!你就不怕?”
连怀玉哼了一声说:“这是妖法,绝对是妖法。”
我说:“我们无冤无仇。”
连怀玉说:“我家欠你们钱,我丈夫去槐树林鬼算门治病,我公爹答应你们治好给五千块,但是治好之后,给了你们五千块铜板。你爷爷怀恨在心,用妖法害了我丈夫和我公爹。”
我说:“那么荣碧珠荣老板,开车行的黄老板,还有黄会计,是谁害的呢?”
连怀玉说:“跟着我家公爹吃瓜落儿了呗!”
我说:“我爷那么大本事,完全可以把你公爹择出来给灭了,何必要加害无辜?杀人那是要遭天谴的,你觉得呢?”
连怀玉说:“这,这也许是你爷爷没那么大本事。”
我说:“得,这时候我爷又没本事了。少奶奶,我实话告诉你,这不是灵异事件,更不是我爷用的什么妖法,这是谋杀!你还是想想,你们家有什么仇家吧。对了,从槐树林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你们调查过那司机吗?大少爷死了,开车的司机安然无恙,怕是早有准备啊!”
连怀玉这时候看着林穗说:“林侦探,这就是你找来的凶手吗?我可是花了钱请你办案的。”
我这一听才明白,合着林穗收了秦家的钱啊!
我瞪圆了眼睛问:“你花了多少钱?”
连怀玉指着林穗说:“我可是出了三千银元请你替我抓凶手的,你抓来的就是他吗?我要的是王老鬼,王老鬼。”
林穗说:“少奶奶,你请我是调查真凶,但是我和陆营长都不觉得王家老爷是真凶,真凶另有其人。”
连怀玉一听呵呵笑了,说:“另有其人?谁还和我家有仇?先害我丈夫,再害我公爹,这是要灭我秦家满门啊!”
我说:“是啊,你得好好想想啊,谁和你们有仇?对了,那司机呢?”
连怀玉说:“我丈夫死了的当天就不见了,工钱都没要就跑了,应该是吓坏了吧,怕老爷弄死他。他跑了就对了,要是不跑,老爷一气之下搞不好就让他给我丈夫陪葬。”
我说:“他是哪里人你知道吗?你们招他,总得知道他底细吧。”
林穗说:“少奶奶,您先调查一下这人在你们家登记的身份和地址,明天我们再来的时候,你要查清楚。”
连怀玉说:“查不到真凶,这钱得给我退回来。”
林穗说:“少奶奶放心,我绝对能找到害你家秦老板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