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不屑地一笑说:“你还真是个孩子啊!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倒是洒脱。”
“我以为你闹肚子找茅房去了呢。”陆英俊不屑地摇摇头呵呵笑了笑,把车开了出去。
到了大帅行营,我们直奔大帅住的那栋阁楼。
见到大帅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姨太太打麻将呢。
我们进来之后,他起来让夫人帮他打,带着我们进了书房。
到了书房里面之后,我们坐下,大帅坐在大书桌后面的椅子里,往后一靠,双手扶着扶手说:“这案子不能这么一直拖下去,差不多就结了。”
林穗说:“真正的凶手还没找到,总不能让易先生一个人承担吧,这易先生可是您的好朋友。”
张大帅说:“他以前是我的朋友,但谈不上好朋友。他是黑道,我是大帅,我和他能成为好朋友吗?再说了,好朋友杀人也不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该枪毙就枪毙,绝不姑息。我可是听陈署长说了,人都是他下毒害死的。这杀人的罪也救不了他!”
陆英俊说:“他只是受人威胁,受人指使,他不是主犯。”
张大帅说:“那主犯是谁?他受人指使,受谁的指使?”
陆英俊说:“这个人还藏在暗处,再给我们一些时间,一个月之内一定能查到真凶。”
林穗说:“当务之急是要保护一个人,陈署长现在很危险。大帅要是方便,最好以大帅府的身份下命令,派我们去保护陈志成。”
张大帅说:“我的安全是陆营长负责的,这督办公署的署长的安全,自然是地方警署负责。你可以要求警署派人保护陈志成,我派人不合规矩。”
林穗说:“现在凶手的身份没确定,我最担心的是凶手藏在警署里。”
张大帅说:“妈了个巴子的,这有点为难。我就算是想保护老陈,也得老陈自己愿意啊!这老陈身份特殊,我得征求下老陈的意见。我和老陈怎么说这件事?”
林穗说:“你告诉陈署长,凶手很可能是和张道阳有关系的人,甚至是张道阳本人。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是凶手最后一个目标。”
张大帅这时候点点头,抓起电话拨打了督办公署陈署长的专线,电话接通了,张大帅按照林穗说的和陈署长交涉,陈署长明确拒绝了。
张大帅挂断电话之后,指着电话说:“妈了个巴子的,直接给我拒绝了。你们也听到了吧,他说他的安全不用担心,他自有安排。”
林穗说:“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乱安排。”
张大帅说:“丫头,别人的事情你就少操心,陈志成老奸巨猾,他不傻。他轮不到我们替他操心。你是他请的顾问吧,你应该最了解他吧。”
林穗说:“这个案子很特殊,我最担心的就是陈署长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
第二天上午我们去了照相馆,把照片取了回来。然后去了警署,以警署的名义给忠县警署打了个电话,请求他们能协助查一下张小山的身份。然后我们去了邮局,把照片邮寄去忠县警署。那边拿到照片,查到消息,就会打电话回来。
事情办完了也就中午了,我们出了邮局大门之后,林穗站在门口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那边会不会用心去查。把事情交给别人做,总是不放心。”
陆英俊说:“自己去一趟不现实,太远了,一去一回就要一个月。再说了,我也不觉得这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我昨晚上想了半晚上,总觉得张小山不像凶手。一个人的口音不是那么容易就学会的,他要是凶手,这四川口音怎么会说的那么地道呢?”
林穗说:“也许他善于伪装呢?很多人是有语言天赋的。也许张小山这个人确实是有,但不是他。张小山此时也许在某个地方只是个普通的跑堂的店小二,他只是借用了张小山的身份,考上了中央警校。”
陆英俊说:“那不太可能吧,政审很严格的。”
林穗不屑地一哼说:“严格吗?不见得吧。我得回督办公署一趟,我得亲自和陈署长说说事情的严重性,让他提高警惕。”
陆英俊呵呵笑着说:“林顾问,陈署长一个月给你这个大顾问开多少钱啊?你对他还挺上心的。”
林穗调皮地一笑说:“你猜!”
就这样,我们上车去了督办公署。
陈署长的办公室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上了楼梯就看到刘全胜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见到我们来了,刘全胜站了起来,用手摸摸帽子说:“林顾问,您来找陈署长吗?得先登记!从今天开始,陈署长的安全,归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