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成立即随声附和说:“大帅说的极是,很可能这个凶手就是个赶尸匠啊!你们几个,往这方面查一下,知道了吗?”
正说着,行动队的队长刘全胜在外面大喊起来:“署长,易小姐和张小山都在佛堂里了,你们快去看看。”
我们一听,立即朝着佛堂快速跑去,到了的时候,看到易青蚨平躺在灵台之上,张小山则靠在墙上,他脸色很差,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易忠河这时候把易青蚨抱了下来,大声说:“快备车,去玛利亚医院。”
我大声说:“易先生,先把小姐放下,她大病初愈,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让我先给小姐看一下。”
我过去摸了摸易青蚨的鼻息,摸了摸易青蚨的颈动脉,然后摸了摸易青蚨的脉搏。她的活力已经恢复,不过她的脉象杂乱无章,虚弱急促,她在做噩梦,她现在惊恐无助。
我说:“易小姐被困在梦里了,找两个热水袋,装满六十度热水,快去。还有,我要一斤韭菜,越新鲜越好,用清水洗干净。”
林穗顿时大声喊:“快去找,易先生,你还等什么呢?”
段风流站在大帅身边,他大喊:“易先生,相信蝎子,他要是救不活小姐,玛利亚医院更不行。这不是一般的阑尾炎,这是癔症!”
易忠河被这么一喊,顿时点头说:“我这就去,这就去。”
段风流在我耳边小声说:“蝎子,看你的了。你可千万要救活易小姐啊!”
易忠河去而复返,他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他说:“小郎中,你可要救活我女儿啊!”
我一跺脚说:“快去找我要的东西,别磨蹭了。”
易忠河快速跑了出去,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拿出针和一个捣药罐来,等着热水袋和酒菜。
十分钟之后,热水袋和酒菜都到了。我解开了易青蚨的寿衣,把热水袋夹在了易青蚨的腋下,然后把酒菜捣碎,取汁,灌入了易青蚨的鼻孔,然后拿出银针,刺易青蚨的间使穴,不停地刺,刺到了七十多下的时候,我停手了。
然后骑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嘴巴上垫了一块纱布避嫌,给她做胸部按压和人工呼吸。
大概做了三十秒后,我感觉到了她的呼吸,我下来又等了十几秒,易青蚨猛地咳嗽了两声,绿色的酒菜汁从她的鼻孔里喷了出来。
我知道,这人算是救活了。
我看看张小山,他靠在墙上,虽然虚弱,但是没有性命之忧。我从灵台上下来,摆摆手说:“没事了,送玛利亚医院吧。”
众人七手八脚把二人抬到了车上,送走了。
陆英俊和林穗在我面前,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段风流满头都是虚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蝎子,多亏你了。”
林穗说:“凶手看来也不是见人就杀,他是有选择性的,开始对易青蚨下手,只是为了吸引这些人上钩,然后围杀。诱饵用完了,就还回来了。”
陆英俊说:“凶手就在这院子里,是一个能接触这些人的人。他就藏在宾客之间,无奈来的人太多,又太杂,我们一个个排查起来,难度很大。”
林穗说:“现在他达到目的了,就把易小姐给放回来了。这个人还是有良知的。他放回来的人都是无辜的人,包括法医和助手,伍小姐,易青蚨和张小山。要是能抓到他,其他人也许还能救活。”
陆英俊说:“等下我们去医院,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而我这时候站在佛堂的门口,正抬着头看着对面大厅的屋顶,在屋顶上有一只金黄色的黄皮子,蹲在上面看着我们。这黄皮子是知道一切的,它十有八九是凶手的同伙。但是要抓住它可不是那么容易,即便是抓住了,它也不可能带给我们任何线索。
易青蚨和张小山被分别安排在了相邻的两个病房,他们大病初愈,身体非常虚弱,容不得一点闪失。现在就算是感冒都会要了他俩的命。来这里治疗,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想从他俩这里得到一些线索,但是很明显,他俩什么都不知道,多是突然间就觉得头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直到醒来。
从医院回来之后,林穗拿出了当初登记的名单,反复推敲谁有可能是凶手。但是很明显,这条路走不通,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都有稳定的职业和收入,都有一个不错的社会地位,说他们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太牵强了。
陆英俊说:“我有一种预感,事情很可能到此为止了。”
林穗说:“易忠河还没死。”
我这时候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我问了句:“秋月呢?易先生家里不是有个丫鬟叫秋月吗?”
林穗呆愣愣地说:“是啊,这个秋月在什么地方了?当年是她给张道阳报信的,这个秋月人在什么地方了呢?我们得问问易先生,这个秋月现在人在什么地方了。”
我想了想说:“不要问易先生,去问问易先生家里的那些佣人,他们应该是认识这个秋月的。”
我们必须大胆怀疑,偏偏所有人都死了,这个易先生还活着,难道他不值得我们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