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门是两扇石门,两米高,两米宽。门往里开,门上有门环,里面有顶门石,这门关上,可就再也推不开了。
林穗说:“杨大人就在这里面,是吗?”
女人说:“是的,是我和我男人亲手安葬的。那时候还没发现舅舅给我们留的财产,手里没钱,也没风光大葬,我和我男人两个把舅舅绑在了两根竹竿上,一前一后抬了一天走到了这里。下葬之后,关上门,回去之后过了三天,收到了一封信,信里告诉我们,舅舅给我们留了一大笔钱,还把钱在什么地方告诉我们了。”
纸这时候准备好了,我们都动手,给杨大人烧了一些纸钱。
林穗一边烧纸一边说:“谢谢你能如实相告。那封信还在吗?”
女人说:“肯定没扔,只是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得好好翻一下。”
陆英俊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想打开墓穴,检验一下尸体。”
女人说:“我做不了主,这得问我男人,去畅春楼找他商量。”
林穗说:“先回去找到那封信,必须找到,那封信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情况变得越来越明朗了,这十有八九是有人拿走了毒药的配方,或者是直接拿走了杨大人的毒药,这才有了北山别墅案件。
易家管家王力,园丁老孙,女佣人张妈,厨子李师傅,这几个人的嫌疑很大,他们有机会给死去的那些人下毒,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吗?
我开始思考了起来,虽然脉络明晰了起来,但是具体到嫌疑人的认定上,还是一团迷雾。我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我们找到的。他隐藏的很深。
我们再次回到那个肮脏的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不过屋子里有电灯,灯很亮,照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适应了好一阵子这眼睛才舒服了起来,接着,看着女主人开始在家里翻找了起来,几乎把家里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封信。后来我们几个帮着翻找,还是没有找到那封信。
女人最后说:“你们还是去畅春楼问问我男人吧,他也许知道那封信在什么地方了。到了就说找连春,没有不认识连大爷的。”
黎先生拿出怀表看看说:“那种地方我不方便去,几位,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林穗说:“我们送您回去。”
黎先生说:“你们忙你们的,我去街口坐黄包车回去就成。”
黎先生是个识大体的人,他走得很快,根本不给我们送他的机会。
我们上了车之后,陆英俊说:“我得去换便装,穿着这身军装去窑子,不太方便。”
我说:“我还小,更不能去那种地方,到时候你俩进去,我在外面等。”
林穗说:“我一个女人,去那种地方更是不合适,陆英俊,还是你自己进去找人吧。”
陆英俊说:“要进去就一起进去,你是警署的人,你进去办案会更方便,进去直接找老鸨子,告诉他找连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