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海很高兴,逃过一劫。可要命的是,沈海高兴完后有些迟疑,“你们说李木毁书后向你们诚恳道歉还说晚上亲自对我说明”
两名侍女不明白沈海为什么关心这个,但也不敢怠慢,肯定地回答道:“是的”
沈海听到回答后并不是很开心,自言自语道:“这李木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笨,而且对下人很关心啊。果然,这种山林里的隐士,还有着一些虚伪的道德,不让他参与账本的事是对的。嗯,在腐化他之前还得尽量少让他接触到庄子里的人。”
心里有了定计之后,沈海眉头一皱,似是想到什么,追问道:“被毁的那些书册剩的残片还在吗”
“在,都保持着原样,没有动过。”侍女们参不透沈海到底在想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
沈海想了想,“算了,收拾了吧,可能是我多虑了。另外,再去弄一些书,把空出来的书架填满,你们下去吧。”沈海看了一眼旁边书架上的朝廷律法,这是他察觉朝廷可能有动作后搬来的,方便需要的时候翻阅,墨阁里的毁了就毁了。
不说沈海这边继续忙碌,却说李木和唐黄出门之后真就开始瞎逛,路线毫无规律,忽左忽右,忽快忽慢,不变的就是一直在往热闹的地方凑,所谓人多眼杂,好像不是这么用的,总之不久之后,两人的身影在街上消失不见了。
“糟了!跟丢了!”
……
空净庄分为八大区域,其中有一个区域叫做众天区,这里有一家共同马行商点,它是共同马行在空净庄的四个商点中,离沈府最近的一个,今天下午,它迎来了两个陌生的客人。
这两个客人都穿着锦衣华服,只不过一人长相俊美,举止优雅,一人长得普通,行为略显粗俗,不太配得上身上的衣服,跟临时披上去的一样,看着特别别扭。两人当然就是费尽心机赶来的李木和唐黄。
“老板,生意做不做”李木一进店就大声嚷嚷着。
“做!做!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合法的买卖怎么不做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生意。”一个戴着一顶小圆帽的半百老人从后堂走出来,带着两人到休息间详谈,殷勤地奉上香茶,“我们共同马行业务众多,买、存、租都是可以的,普通马也有,灵兽马也有……”
不等老板介绍完,李木抢先说道:“租,我们租灵兽马。”着急得好像时间不够一样。
“我们共同马行在空净庄的生意不大,灵兽马只有犄马,共三十二匹……”老板如数家珍地为李木介绍道。
“我们全租了!”不等老板说完,李木再次出言打断,不过这次相当豪气,豪气到老板都不敢生气。
大生意啊!老板也有些被李木惊到了,只可惜买卖得打个对折,李木打算要落空了,“不巧,之前的客人已经把本店一半的犄马租了,现在只有十六匹犄马闲着。”
还有其他人租犄马这个时间点管他呢,跟李木他们没关系,十六匹就十六匹,够用了,“没问题,我们都要了。”
这种干脆的客人,老板可太喜欢了,“那我带二位去看犄马”老板起身,打算带路。
“不用了。”一直没开口的唐黄说话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如果是不精骑术的客人,还可以花钱请你们的骑士帮忙御马,对吧”
老板不明白唐黄为何突然有此问,不过还是恭敬地回答:“是的,我们马行确实可以提供这个服务。”
“我们再请十六名骑士骑我们租的犄马,搭载的乘客是它们。”在唐黄的示意下,李木从怀中取出一堆信封,“目的地是附近庄子和城市的朝廷官署,把它们送到最高长官手里后,再帮我们把犄马还了。”
“这……”这活儿说的那么复杂,分明就是邮站做的邮递,怎么跑来委托马行了老板有些迟疑,还想多说几句。
“啪!”唐黄看出了老板的迟疑,懒得多话,直接拍了一张票据在桌上。老板晃眼一看,一万铢。
老板刚想笑着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啪!”唐黄再拍一张票据在桌上,还是一万铢。
老板赶紧说道:“够了,够了,只是这送的是什么呀”
“啪!”又一张,唐黄意思很明确,你们不需要那么多问题。
“两位到底是谁啊”老板被这架势吓到了,天下有几个人能把一万铢当纸拍啊空净庄重要人物他都认识,唐黄显然不是庄子里的人,不是庄子里的人还敢在空净庄这个特殊的地方干不寻常的事,老板有些犯迷糊了。
“啪!”桌上再添一张。李木双手抱胸,木然端坐,没有一丝动作,唐黄只是有条不紊地往外掏票据。
老板张口试图说话,这次却是在开口之前,“啪!”第五张价值一万铢的票据砸桌上。
“共同马行接下这单生意了。”老板无话可说,只敢慌忙应承,再多说话可就是不识好歹了,他可不觉得自己惹得起眼前人。
李木和唐黄也是干脆,生意成了扭头就走,茶都懒得喝一口。
两人走后,伙计这才够胆上前来,“老板这……”
老板不回话,闭眼数着数,觉得李木和唐黄差不多走远后,面无表情地拆开一个信封看看。
信封里面别无他物,只有一张碎纸,碎纸上印着“刑律”二字,从材质印刷等方面看,像是撕下来的书册封面,打开另一个信封,里面则是“邪恶宗教处理”几个字。
老板不再继续看下去,而是端起香茶,“有意思,空净庄要变天了。照他们的要求,全送出去,事情办得妥帖点。”
伙计依言照办,收拾起桌上信封,末了,临走前问道:“需要通知空净庄吗”
老板摇头,“又不和他们通缉的七人相关,我们可没答应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