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黄和空净庄四方的首脑谈得差不多后,就离开了这间小黑屋,说是要为李木随时醒过来而做准备,免得露出破绽,可空净庄的几位却没有这些忧虑,所以他们依旧在屋子里慢饮着热茶,聊些江湖传闻,或是最近都在玩儿什么,好不惬意。
几人聊了好一阵之后,门外有人小心翼翼地叩着房门。
“什么事”沈海在上首问着,语气中满是威严,充分彰显着他家主的身份。
“浪子李木醒了。”这是沈大管家沈荷的声音,不过和先前表现出来的灵动温柔相比,此时的她只是在机械地报告。
沈海他们知道自己等的东西终于到了,“进来。”
沈荷颔首低眉,双手握于身前,走到四人中间,等着家主指示。
“说说吧,什么情况”
“唐黄确实是个好色之徒。”四人闻言一阵轻笑。“李木在清醒后懵懵懂懂,慌慌张张,害羞怕生,第一时间就去找唐黄了。”
沈荷关于李木的汇报让几人都收了笑声,陷入沉默。
“你下去吧。”沈海吩咐道。
沈荷恭敬退下,房门重新关闭,屋内恢复昏暗。
“目前没有看出李木和唐黄的问题,应该能够为我们所用,成为打手,要不要让他们帮忙处理还躲在庄子阴沟里的七只老鼠”意外的,本该最为稳重的严台寺永林率先开口,提出建议。
沈海老神在在,劝告道:“浪子无疑是把锋利的宝剑,可惜,剑都是双刃的,使不好的话,还未伤敌就先伤己。我们对他们的了解还是太少,等摸清他们的底细再说吧。至于庄子里的七人……”
沈海顿了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们四家动员了所有人手,封锁了整个庄子,外松内紧,他们藏不了多久的,该着急的是他们。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明天的陀沐节,照大师的说法,这十天的陀沐节可是有很多事要忙啊,浪子的事还是十天后再处理吧。”
永林作悲天悯人相,行了一个陀礼,宣一句陀号,“多波多阿多陀罗,吾不通俗务,一切听从诸位的安排。”说完之后,慢慢起身,“寺里还有课业没有完成,我就先告辞了。”
永林的离开,意味着此次谈话该结束了,何家家主和王家家主也起身,以要务缠身为由告辞,由于没有其他事需要商量,沈海没有挽留,亲自送他们离开。
等到三方人带着他们大量仆从离开沈府后,沈海向身后的沈荷问道:“陀沐节的事准备得怎么样”
“契约和现金都在加紧筹备中,今晚之前应该就能准备好,另外,还有一些事宜需要您批示,相关文件都放在您的书房了。”
沈海勃然大怒:“应该我要的是应该我要你来帮我猜吗我要的肯定的答复!账本的事还没处罚你,陀沐节的事你再处理不好,你知道自己什么下场!”
沈荷颤抖了一下,想起被自己刻意掩藏在心中的痛苦,把头埋得更低了,不敢吭声。
沈海再问:“那七个人呢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三天了!那可是要命的东西!”看来沈海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甚至说有些慌张。
“他们窃取账本时都是易容换装过的,我们的画像没用,而且他们应该在庄子里潜伏已久,一个月内进入庄子的生人中没有一个是符合的。不过我们已经在庄子里全面排查了,目前已经完成一半,不日就会出结果。”沈荷额头冒汗,努力不让声音有颤抖。
沈海皱着眉头,嘱咐道:“这事要抓紧,尽快找到他们,看局势,这个陀沐节过后,朝廷就会对我们空净庄有新动作了。”沈海转过身俯视沈荷,“把还能调动的人手都撒出去,务必要尽快,如果可能,抢在前面,把其他几家的账本也弄到手!”看来空净庄几家并不是那么团结,也是各有各的小心思、小算盘啊。
“是!”沈荷应了下来,在最后又问道:“那李木和唐黄该怎么处理”
沈海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稳住就好,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要求,都满足他们。好了,我要去书房处理杂务了。”
挺好,演了一场戏后,空净庄对两人大开方便之门,李木的计划应该会顺利很多。诶,话说,李木的计划到底是啥
……
“你的计划到底是啥”也不管空净庄几方是如何盘算,唐黄现在就特别好奇李木到底是怎么盘算的,他想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