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吃惊地看着唐黄,死活想不到这货也有一段这样的时光。
“行了,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咱们还是聊聊眼前事儿吧。”唐黄赶紧把话题给移回来,不然都不知道会歪多远。
行吧,继续聊豨家的事儿吧。李木回忆一遍胡不饮讲的故事,想起来一个细节,豨枨用八年修行到七品修为,是属于资质极佳的人才,增加一个江湖小常识,不对,就这属于资质极佳,握草,那杵在这儿聊天的那是什么妖孽啊?
一念及此,李木瞪大双眼看着胡不饮,险些没有喊出来,只是声音有些干涩地说道:“听那道人的话,所谓‘十骄阳’应该就是十个非常厉害的后起之秀,就是所谓的贵人吧?最近的不应该是你吗?”
胡不饮对此没什么隐瞒,“我是公认的凶孽,怎么可能被称为骄阳?道人所言,是北边榖梁家的玉面书生,榖梁玉,以人家的德行、操守、天赋、才华、实力,才称得上真正的骄阳。”
胡不饮说的时候语气平静,但李木和唐黄哪听不出他话语中的羡慕和自卑啊,大家都是妖孽,别人美名传扬,受人敬,自己吃够苦楚还凶名远播,让人怕,这明显的对比自然让人酸楚。
李木其实挺好奇这个玉面书生是啥人的,但又怕让胡不饮伤心,只好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豨莶要为自己小儿子冲喜,应该不会只是简简单单弄个红台横街了事吧?还有什么其他花样没有?”
胡不饮笑道:“这是自然,庆生嘛,吃喝玩乐自然要全面了,除了这红台横街,首先说这吃,豨家在家里大摆流水席,不管是谁,只要说几句吉祥话,不要任何礼金礼物,即可随意吃喝。再说……”
一听有免费的饭菜吃,李木眼睛一亮,直接打断胡不饮的介绍,“你说有大鱼大肉吃?还不要钱?”
聊到吃的,唐黄就知道李木要犯病,一脸嫌弃地在旁边站着。胡不饮一愣,点头回答道:“是的,豨家的流水席必然是不差的。”
“那还等什么?前面带路,咱们纵情吃喝去!我早饭都没吃呢,可把我饿坏了。”李木说着就抹了抹嘴角,一想到有老多免费好吃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相比于李木的激情满满,胡不饮却有些迟疑,“我自身灾厄缠身,这几年杀孽也重,不少人说我是凶星降世,我要是去了,不会冲撞喜气,坏了人家运道吗?要不就你们去吧,我都两天没有修行了。”
李木对于胡不饮这没出息的发言大为恼火,反驳道:“你这些年的奇遇不是证明你已经否极泰来了吗?你现在是福星!而且你和豨枨都受过高人指点,有着奇妙的缘分,说不定你才是道人口中那个真正的贵人呢!走吧,豨家说的可是所有人都能去,你不是人?你想想,去那儿吃能省多少饭钱啊?这不是大赚吗?”
胡不饮被李木说动了,考虑再三,最后点头答应同去。
“好耶,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