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唐黄不乐意了:“不行!当我们两个人无依无靠,正处于迷茫困苦之际,他这么热情地对待我们,我们应该和他交朋友,而不是就此别过的路人!”
“哈?”不说唐黄对他俩初到渝丘时的描述有多扯淡,光是后面那段交友宣言就毁人设!李木搞不懂唐黄想什么,但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真心准备和胡不饮交朋友,“人家也是可怜人,别捉弄人家成不?”
唐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他当咱们的导游,带着我们在渝丘转转。”说着兴奋地搓搓手,“和这种仇大苦深、有一段深远往事的怪人在一起四处乱走,肯定会发生点特别的故事。”
“你有病啊?没事儿找事儿?”李木罕见地做出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而不是兴奋地加入唐黄,一起胡闹。
“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没病!我只是单纯地找事儿!”唐黄回答得一本正经,“别忘了我可是高级纨绔,整天惹是生非可是我的工作,一天不搞事就皮痒痒。诶,别作出那个表情啊,我之前可是一直陪着你疯,现在该陪着我疯了。”
自家兄弟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着?妥协吧。李木只好收起嫌弃的表情,无奈地说道:“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我听着。”
“咱们得真诚地对待人家。之前是担心他是不怀好意的坏人,才刻意做出这些事情来,搞清楚胡不饮没想害我们,那现在我们就得尊重人家。他的底细也别私下打听了,找机会直接问吧。”
“好,好,行,听你的。那我们现在也不装醉了,清醒的去见他?”唐黄狡黠地笑着。
李木被唐黄这话噎住了,“好吧,好吧,从明天开始坦诚相对。我可不想被刚认识的四品强者削一顿,今晚姑且继续把戏演完。不说了,我们在这儿聊太久了,赶紧上去吧。”
……
李木提着酒泉,和唐黄勾肩搭背地就从楼梯口冒了出来,摇摇晃晃地往他们喝酒的酒桌走,一边走还一边喊:“诶呀,怎么回事啊,这地面扭成这样都没人把它按住吗?”
听到李木的酒话,唐黄在旁边大着舌头指责道:“胡说八道什么?压根儿不是地面在动,你看不见整个楼在晃吗?要叫人快点儿把楼扶住!”
两人一边胡言乱语,一边跌跌撞撞地来到酒桌面前。李木指着唐黄,对歪歪扭扭坐在椅子上的胡不饮说道:“这个哈,哈皮,站在厕所门前干等半天,就是不进去,等,等着别人给他开门。”
唐黄当即反驳道:“有什么不对嘛?那不是有人给我开门了吗?”
“那是老子看不过去给你开的!”
“啊,你不是人吗?”
胡不饮半张嘴,虚眯着眼,歪着头看着李木和唐黄在那儿争吵,一动不动,搞得李木心里直发毛。
“你们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走了。”胡不饮总算有了变化,一下子就哭丧着脸,看着就要哭出来。
李木看胡不饮这么个表情变化,愧疚感一下子就上来了,暗里一急,差点就要忍不住来安慰他。而胡不饮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瞬间的失态,嘴角一勾,大笑道:“哈哈哈,来喝酒。”说完提起酒坛就往嘴里灌,“好酒!”灌完酒喊了一声,“咚”的一下就趴在桌子上了。
李木和唐黄对现在的局面始料未及。唐黄看了一下酒坛,空了,也就是说还剩的半坛酒,刚刚被胡不饮一个人喝完了,他俩居然还能赶上胡不饮最后的清醒时刻!
“咋整?”
“架到附近客栈,先把今夜渡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