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也感受到了屋内的紧张气氛,蹑手蹑脚地进来,放下衣服就走。
在伙计送来的一叠衣服中,顶上一件就是胡不饮的裤子,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胡不饮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反应有些过激了,拿过自己的裤子,问道:“昨晚我喝得有点过了,都发生了些什么啊?”
看到胡不饮镇静下来了,李木一边去拿自己洗干净的脏衣服,一边给胡不饮讲述道:“昨天晚上我们三个喝得很高兴,都喝醉了,当然你比我们俩要醉得多,我们不知道你住哪里,又初来渝丘,也没地方去,就带你来这个客栈住下。你这裤子……”
听到李木开始聊这个,唐黄抢先说道:“你喝醉了嘛,就没什么自控能力,无意间把裤子弄脏了,我们就让店家给条干净裤子给换洗了。”
唐黄说得很含糊,胡不饮却隐约想起来,自己好像半夜起床撒尿来着,瞬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上扬嘴角的尽头迅速染上红晕,没脸见人了啊!
唐黄也看出了胡不饮的尴尬,猜到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部分事,为了防止胡不饮尴尬到再也不敢面对他俩,赶紧换个话题:“昨天我们也没有仔细看你裤子的兜,只是把东西拿出来了,衣服也没动你的,你看一下有东西是不是都在。”
胡不饮依言看看身上的东西。先是摘下腰间代表“四品”实力的江湖令,又从上衣各处拿出一沓沓对折的票据数了起来,之后便没了动作。
李木看得心下一惊,连忙问道:“其他东西呢?都不见了吗?”
胡不饮被问得很奇怪,“没了啊,都在这儿了,江湖令和三万七千两百铢票据。”
李木这下真的有些吃惊了:“铸币都没有?”出门在外,不说饰品,武器,伤药,其他小工具一样都没有,零钱都没有,出门这么洒脱的吗?想到这儿,李木不禁看向唐黄。
“看我干嘛?”唐黄对于李木的眼神传来的意思很不满意,“我只是不会带杂物,可不是这种‘穷得只剩钱’。”
唐黄懒得和李木掰扯,转而问胡不饮:“胡哥啊,最近你有什么事吗?”
胡不饮想了想说道:“按照往常惯例,我要去求贤居看看有什么任务可以赚钱,不过听说朝廷派人来和渝丘两大派商量事情,周边全都安分下来了,估计我也没有什么活,应该没事。”
唐黄闻言一喜,“那正好,我们兄弟俩在渝丘人生地不熟,又想逛逛,昨天与胡哥喝酒聊天十分投缘,想花钱请你带我们在这儿耍耍,你看怎么样?”
胡不饮对这个要求答应得很爽快:“小事儿,这要谈什么钱啊?只是……”说着,眉头微皱,“昨天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没有没有,”唐黄肯定地摇头,“那我们说定了?”
“好。”
计划顺利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