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哪会写字,还真是画出来的,甭提多难看。不过我们还是看得懂,只见是“戴花人,东南去,魂断清幽河”十一个字。
我们顿时一阵兴奋,这可是一条重要线索。戴花人,岂不就是指头上插花的男人?然后往南去了,最后死在了清幽河。
他大爷的,这有点不吉利,但愿这魂断只是一种比喻。
我回头问老妈:“妈,咱们村附近,有条清幽河吗?”
老妈这会儿和老姐已经从地上起来了,听我这么问,老妈皱眉说:“我们村附近哪有什么河,只有一座山。”
我挠挠头,这又对不上了,其实我早知道,我们村附近十里之内都没河。我想了想,又问老妈:“以前有没有?”
老妈说:“以前有没有我怎么知道,我从小就没见过村外有河,也没听说过。”
那就不管什么清幽河了,于是留下林宛西照顾我妈和老姐,我跟大表哥再次出发,前往村外东南方向搜索。小黄和人皮我也带了出来,免得老妈害怕。到外面让大表哥把狗灵取出,收入封鬼坛,人皮拿到村外一把火烧了。
现在都凌晨三点了,大表哥虽然有点困,却也没表现出不乐意,毕竟是在帮我找亲人。
其实说实话,现在有秀秀这个专家,带不带大表哥是无所谓的。但多个人手帮忙,总比没有强,关键时候还能当炮灰。
大表哥在路上边走边说:“东南去,会不会指的就是尤大婶家?”
我砸吧砸吧嘴说,也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或许当年这个村叫清幽河呢?估墨是近代为了纪念历史名人才改的,以前叫什么谁都不知道。
可村子叫清幽河还是觉得不太对,并且那行血字逐渐消失了,说明才写上不久。它的寓意,一定不是按照以往地形来讲的。
大表哥又忽然问我:“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不是柚子手下干的?”
我当然想过,在回家的路上就一直在思考。最终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柚子如果想要拿我亲人来报复或是胁迫于我,怎么都不可能一声不说,让我自己去猜。
来到村外,我们在田野中整整转了一夜,也没找到任何线索。天亮后,瞧着东南方向那座跑马山,就差它没上去找过了。然而说的是河,上山去找不是缺心眼么?
回到家,又累又困,吃了碗老妈熬的小米粥,我和大表哥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睡了还没俩小时,被老姐叫醒,说尤寡妇死了,我们可能摊上了大事儿!
这女人早上被人发现,死在卧室床上,身上衣服被撕破,明显是他杀。而我们凌晨在她家里留下很多痕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揉了揉惺忪睡眼说:“这明显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把一个没有价值的肉体抛出来,对我们栽赃嫁祸的。”
老姐不明白我的意思:“什么没有价值的肉体?你满脑子成天想什么,就不能纯洁一点?”
林宛西对老姐说:“你昨晚看到了,尤大婶已经不是本人了,懂得什么叫鬼附身吗?她的肉体中,不是本人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