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下,我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码的,想让我死,那咱们就一块死吧!
我蹲下来,用火山石把千疮百孔的黑肚皮给点燃了。肚皮似乎还有知觉,痛的一阵抽搐,里面还没飞出的采鹰蚊,立马胎死腹中,变成一把灰烬。
上头的毒蛇、蜈蚣和怪物,瞧着下面升腾而起的火光,分别露出惧意。谁敢下来啊,下来就是死路一条,它们可不像黑鸟那样没脑子。
老白叹口气:“终究还是没能逃出去……或许这就是宿命的安排,兜兜转转,又让我再回到这个地方……”
说到这儿时,脚底忽然一阵剧烈震动,哗啦,这张肚皮被烧穿,下面塌了。随即脚下一空,我整个人掉了下去。
这会儿心里已没了任何恐惧,人如果到了连死都不怕的地步,还怕什么?在坑里烧死,和掉下去摔死,没啥区别,但我更倾向于摔死,一个痛快就结束了,远比烧死舒服的多。
咚一声,感觉砸在了泥土地上。也不是很深,大概两米多的样子。我随即被摔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捂着肚子半天缓不过神。
老白激动地说:“得救了,得救了!陷阱原来隐藏逃生口,只有在把自己置死地而后生下,才能得到这个机会!”
什么置死地而后生,完全是因为绝望要和死玩意同归于尽,才误打误撞瞎蒙出的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也得益于火山石个筷子,没这两样东西,你给我置死地而后生一个试试,只有致死,没有后生。
我忍着疼痛,拿小手电向四周照看地形。这里空间非常开阔,和上层爬满小鬼时的面积差不多,灯光一时找不到边际。地面泥土的颜色,漆黑诡异,和上面肚皮如出一辙。越往中间,地势越高,怎么给我的感觉,是个巨大的肚子?
正在这时,吧嗒一声,从上面掉下来一条长蛇。我不由大吃一惊,从地上爬起来就跑。谁知这条蛇竟然没追过来,而是向相反的方向爬走,看上去比我还要仓皇。我回头看着它,爬着爬着,忽然一阵扭曲,奇异的消失了。
我惊愕地停下脚步,心说什么情况,蛇哪去了?
老白怔怔地说:“那条蛇,好像被黑土地给吞噬了。下面这层,是上层所有邪祟怪物的禁地。”
我刚想问,那人会不会有事时,毒蛇被吞噬的位置,忽然闪烁出一团黑光。紧接着,这团黑光向四面八方迅速蔓延,就好像是巨大的灯箱,打开了一盏盏灯光。只是眨眼间,整个地面都被黑光点亮。
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变化,吓我一大跳。更吓人的是,黑光下的泥土竟然变得透明,就好像是茶色玻璃一样。而玻璃之下,紧贴着一具具蜷缩扭曲的死尸,相互纠缠在一起,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看的我阵阵尿意充盈。
这些死尸虽然形态各异,但都是通体漆黑干瘪,像是被风干了似的。一个个紧闭着眼睛,好像处于沉睡之中。说是被风干了吧,它们紧贴在玻璃上,又像是漂浮在水中,情形说不出的奇谲。
老白也是满脸紧张,跟我说:“别乱动,尸纹,这是尸纹……”
码的,遍地都是死尸,你跟我扯什么诗文,是不是还有歌赋?
“这不是真正的死尸,是从一种非常邪恶的‘黑尸’上繁衍出的似烟非烟,似气非气的特殊颗粒,被称为尸纹。然后再形成黑尸的样子,给人一种真正死尸的假象。”老白又跟着解释尸纹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