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我心都要跳出嗓子眼,这一口下去,还不把油条半个脑袋给啃掉了?油条长的瘦,脑袋也小,要是换上面包,最多被啃走三分之一。诶,想起面包,都差点忘了这小子,他跑哪去了?
而我和林宛西叠罗汉一样,堆在墙角里,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次油条必死无疑。
眼看大头牙齿就要触及油条脑门之际,突然从外面冲进一个人来,一脚将油条踹飞。咔嚓,大头于是便咬了一口空气。
来人正是韭菜,这小子不知哪来的胆气,居然敢冲进来救自己队友。也还好是有勇有谋,如果去踢大表哥,会跟林宛西一样根本踢不动,把油条踹飞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只是他大爷的,油条冲我们飞过来。我就纳闷了,为啥都会朝一个方向飞?我和林宛西也算反应快,各自翻身向两侧滚开,砰,油条便砸在了女医生身上。
“哎呦!”女医生娇声痛叫。
“对不起,对不起……”油条抱住女医生的头,不住道歉,但似乎突然醒悟林宛西在身边,赶紧从女医生身上滚下来,“稀稀,你没事吧?”
林宛西翻着白眼骂了声:“滚开,你个凑流氓!”显然看到刚才他抱着女医生亲密的动作,又掉过头来讨好自己,被恶心到了。
这时一声惨叫传来,韭菜被踹出门口,大表哥飞身向油条扑过去。都不知道为啥会对油条这么执着,兴许是那瘦弱干柴的身子骨,吸引了它。谁让他光着膀子,我们都穿着衣服呢。
要说还是林宛西反应快,一脚把油条踢飞,半分钟内,这小子被自己队友踢两回。但我不忍心女医生遭到毒手,也同时飞出一脚,把女医生踹到了一边去。
咚,大表哥扑了个空,狠狠撞在墙角斜面上。把这混蛋给撞的,五官都变形了。原来金刚不坏是假象,还是会痛的。
我趁此时机,起身一筷子敲向大头。然而这死玩意反应速度太快,让大表哥一个拧身,原地起飞。还好我早有防备,提前倒地滚出去,躲过一脚,但竟然滚到了女医生身边。
大表哥随即又扑向油条,这小子带着哭腔喊道:“快躲啊,兄弟!”
躲个屁啊,油条像皮球一样被接连踢了好几次,都动不了了。我赶紧脱下女医生的一只鞋,甩手丢向油条,同时大叫一声“杀千刀”。
啪,鞋子击中油条的脸,刚好这时大头伸过嘴来,一下子啃到了鞋。顿时痛的这玩意一个劲甩头,像吃了摇头丸似的。它对这招并没免疫,只要让鞋子碰触到它还是有效的。
我瞅准这千载难逢的良机,甩手把筷子丢出去。呃,偏了!
亏得林宛西机灵,在我甩手时似乎就瞧出方向不对,飞身弹起,在空中伸手拦了一下。经过她对轨道的纠正,筷子便正中大头脑门。
吱……
大头还没从刚才的痛劲儿缓过来,又被筷子击中,随即发出一阵惊天动地般的怪叫声。滋,脑门上冒出一缕黑烟,笔直地冲到屋子顶部。
紧跟着脸上皮肉开始迅速腐烂,露出森然白骨。而两颗眼球一时还在,此刻在眼眶中显得更大,凶狠地瞪着我,那真是说不出的吓人。
可它没机会复仇了,眼球瞬即化为乌有,只留下一对空洞的眼眶。哒地一声,头骨从大表哥脑袋上跌落下来,骨碌碌滚向旁边。
我于是长出口气,仰天躺在地上不住粗喘。感觉全身无处不痛,所有力气也仿佛都被抽空了,整个人是软的。
大表哥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对我竖起大拇指:“厉害,你怎么知道妖邪会怕鞋?要不是这招让它暂时失去力量,还真是搞不定啊。”
我翻翻白眼说:“瞎蒙的,你也别拍马屁,告诉我,为啥会被大头鱼控制,它又不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