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半截舌头的夜莺,忽然浑身发冷,有种体温正在慢慢流失的感觉。
“爷,僵尸诅咒开始发作,你察觉到体温下降了吗?”方媛问道。
我心头打个突,原来不是等到天亮,那会不会很快就会丧失行动力?这死骷髅绝不会按套路出牌,说是游戏,其实就是在玩我!
“你想到其他通灵方式了吗?”我心里有点慌了。
“还没想到……爷,你就信我一回吧,我保证不骗你!”
“好,等搞定这女人就做!”我咬咬牙,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赌一次。赌赢了还有活命的机会,赌输了无非还是个死。
此刻夜莺在床上歪头打量我,嘴里鲜血哗啦啦的往外流淌,那种目光充满好奇,好像在打量一只小怪物。而她脸上也没有丝毫痛苦,仿佛打了麻药,感觉不到伤口带来的疼痛。
我估摸着应该也是被种了类似阴灵蛊的玩意儿,一定得小心谨慎,不然像狗男一样碰瓷儿死掉,这条命又会算到我的头上。
“别怕,我来救你的!”
我一边安慰夜莺,一边来到床前,先解开她手臂上的绳子。谁知这女人双手一获得自由,猛地拉起我的左手,狠狠咬了一口。
痛的我全身一抽,赶紧用右手揪住她的头发,往脑后一扯。使她吃痛之下松开嘴巴,抬起左手一看,手背被咬掉一块肉皮,都露出了白骨。
特么的,我心里这个火啊,要不是看她现在惨成这样,非给她两个嘴巴子不可。
我忍着剧痛问:“是谁割掉了你的舌头,你借来的狗狗在哪里?”
知道她说不出话,于是拿出手机,随便打开微信一个对话框,示意她来打字。这次我长了记性,攥住她的双手,不会再重蹈刚才的覆辙。
然而夜莺只是冷冷瞪着我,任由嘴里的鲜血往外狂湧,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
看来被凶手洗脑了,而她舌头被割掉,肯定又是软硬不吃,这倒是挺伤脑筋。我稍一寻思,在她耳边说:“你以为凶手割了你的舌头,就会放过你吗?今晚整个废都的房客,都要死的,除非你配合我,还有一线生机……”
夜莺依然表情冷漠,不为所动,真恨不得给她一脚。
“好,你就算活下来,但你杀人,也会判死刑。你给那个狗男吃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夜莺顿时脸上变色,竟然听得懂狗男在指谁,终于有了反应,看样子对狗男下蛊的人就是她。
对于蛊毒,老骷髅的辟邪书里有很多这方面的记载,这玩意盛行于湘西苗疆,玩蛊的也一般都是女人,被称作蛊娘。大部分蛊毒无色无味,让受害者在悄然不觉下中招。
当然这个夜莺不可能是蛊娘,只不过是骷髅精剧本里,串联狗毛线索的一个角色。把她舌头割掉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消耗我的时间。
“如果你肯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我就会帮你隐瞒一切。”我盯着她的眼睛,谁知这娘们摇摇头,差点没把我气死。
“不说是吧!”我揪住她的头发,就想拿她脑袋去撞墙,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咬了咬牙说,“行,狗男手机里有你们大量床照,还有你们淫荡不堪的聊天记录,这些我统统发给你的老公和家人,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脸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