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是真的被气到了,顶着一身虚弱,带着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拼命问候洛沁,一口一个毒妇,恨不能用自己的唾沫淹死她。
终于渴了。
郁玺良拿起杯里的水走回床边,“我得到消息即刻赶过来,入松居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太子,可战幕在里头。”
“连他一起杀!”
看着萧彦那副狰狞模样,郁玺良相信这事儿他能干出来,“我当时想着不能暴露自己。”
“他们两个都死了你就不能暴露了!”
二人对视数息,萧彦忍不住叹了口长气,“功亏一篑。”
郁玺良也跟着叹气,“太子认定你想杀他,他应该能猜到我也动机不纯,这才下令将你我二人困在这里,李显不过是个由头。”
“现在怎么办?”
“我们哪里都去不了,还能怎么办?”郁玺良瞧了眼萧彦,半晌说出一句话,“太子身边那个毒妇是怎么回事?”
郁玺良的重点是太子身边怎么会有能够认毒的妇人。
然而这句话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立时让萧彦想到他还有很多恶毒的词没有咆哮出来,刚刚只是口渴。
于是郁玺良就只能坐在床头,默默聆听来自萧彦的声声畅诵,不时低头抹脸……
皇后与宸贵妃回宫的消息很快传出来。
此时大理寺内,温宛跟宋相言仍在翻查卷宗,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线索。
沈宁到底是礼部尚书,不能时时逗留在大理寺。
至于苗四郎,自然是沈宁走到哪里他
就跟到哪里。
“你说顾寒他们中的毒都是苗四郎配的?”
雅室桌边,宋相言搁下手里书卷,“不会有问题吧?”
“小王爷指什么?”温宛视线一直没有从案卷上移开。
“他给你的是虫子,我怕那些虫子不认人。”宋相言担心顾寒他们是不是真的中了毒,万一不中可以再补一补,“再说你叫苏玄璟下毒,他可靠么?”
“苗四郎我信得过,至于苏玄璟……”温宛表示苏玄璟离开后苗四郎暗中走过那些府邸,虫子的确都留下了。
宋相言还是不太放心,“苏玄璟为什么肯帮你?”
“我答应欠他一个人情。”温宛淡声回道。
宋相言还想再问时温宛阖起身前卷宗,伸手又拿一份。
“别看了。”宋相言阻止道。
温宛却执拗,眼下除了这些卷宗,她实在找不出任何线索。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为什么要害慕夫人?”宋相言把卷宗搁回到桌上,肃然开口。
温宛愣住,她没想过。
“很显然那个人是冲着慕夫人去的,杀人总要有理由,或许我们的方向了。”
“怎么了?”
“哪怕旋复花真是案情关键,可时间太久了我们没办法证明它是谁偷的。”宋相言转而又道,“与其找这种很难求证的事实证据,我们不如从人心下手。”
“怎么下手?”
温宛脑子很乱,她只想听结果。
“那人若与你母父有仇,我们可以去看看你父母生活过的地方,或许会
有线索。”
温宛虽然不确定宋相言说的是否可行,但总比坐在这里看那些她翻了几百遍的案卷让人更有期待。
“现在就去!”
见温宛起身,宋相言与之一起,“我陪你。”
大理寺马车一路疾驰回到御南侯府。
温宛不想打扰到府里的人,于是带着宋相言从后门进来。
穿过墨园,温宛将宋相言带到父母生前呆的最多的地方,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