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王心意已决。”萧彦曾派名入宫行刺,结果名带回来的消息是萧桓宇身边暗卫也都是高手,他没有把握一击即中,哪怕拼上性命。
郁玺良皱了下眉,“就算贤王肯豁出命,郁某制不出瘟毒。”
“那就剧毒。”时间不等人,距离登基大典屈指可数了。
郁玺良犹豫不决,“此事要不要从长计议?”
“从多长?”萧彦竖起眉毛,“火烧屁股了你还从长!现在又不是叫你去死,只叫你把药备着!”
郁玺良见萧彦动了真气,咬了咬牙,“既是得先帝看中,郁某也不会退缩,剧毒之事郁某两日……”
“两日来不及。”
“一日……”
“明晨,本王必须拿到药。”
萧彦的计划是趁太子萧桓宇离开皇宫去天慈庵,他也跟去,伺机给萧桓宇下毒,自己陪他一起死,这样就找不到下毒的人。
“王爷这个计划,会不会简单粗暴了些?”郁玺良皱了下眉。
萧彦被这句话给逗乐了,“简单粗暴一点不好?”
没等郁玺良回答,萧彦举了例子,“你且看看尊守义,筹谋算计三十年,到最后连个水花都没打出来,最有效的办法,往往就是那些简单粗暴的办法。”
郁玺良还是犹豫,“那算不算是,我给王爷毒死的?”
“柏骄做饭,端上来给本王吃,本王要是撑死了能算柏骄的么?”
萧彦的话治愈了郁玺良的焦虑。
“明晨,郁某会再来。”
待其离开
,暗处名现身。
“王爷,让属下去!”
萧彦坐在桌边,神色淡然,脸上甚至浮现几分笑意,“这等大功,你可不许与本王抢。”
“可是……”
“本王此去天慈庵若能如愿,以后这王府跟柏骄,我就交给你了。”萧彦从袖兜里取出几张铺子的房地契,“皇兄把你交给我时说是终身制的,我死后你就自由了。”
名跟从萧彦这么多年,瞬间意会到眼前这位老皇叔在交代后事。
他未接,“王爷……”
“本王并非是用这些绑着你,只是柏骄老了,让他使劲儿活也不过十来年,你就费心帮我照看他些,但有一样,他若想娶媳妇可不行,他这个年纪,经不起折腾。”
名犹豫片刻,接过萧彦递过来的房地契。
“明日属下陪王爷一起去。”
“本王须任何人陪,你跟柏骄都留在贤王府,待本王功成也好有个收尸的人。”萧彦看向名,“你可知道本王现在的心情?”
名面露悲凄之色,摇摇头。
“开心啊!”
萧彦狠狠舒出一口气,眼带笑意,“本王可不管战幕说的那些鬼话,本王只知我领了皇兄的遗诏跟密令,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萧臣推到帝君之位!”
夜已深。
天慈庵下面的松居里,萧桓宇直接住了进去。
所谓松居,是天慈庵出钱建造的居所,用于香客住宿,男女皆可。
那日温若萱与庵主说的清楚,是以庵主走时将松居香客一并遣
散,之后由聂磊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