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温宛尽量在与公孙斐闲聊的时候避开关键词,但还是被其把话题引到她想避开的问题上。
“拿别人的钱散财,县主这个散财童子当的可开心?”
既然如此,温宛须得把事情掰扯清楚,“那些不是贾万金的吗?”
公孙斐侧目,瞧着某位县主脸上茫然疑惑的表情,不禁嗤笑,“县主你这样可不坦荡了。”
如果坦荡要背负巨额债务,温宛承认她是个小人。
“那就请县主转告贾万金,那些钱财其实也不是斐某的。”
温宛,“……那是谁的?”
“不知县主可还记得一个熟人。”公孙斐说话时视线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寒棋。
他看到寒棋在哭,既心酸,又觉得带她回来是对的。
人不能有心结。
“谁?”
“玉布衣。”
公孙斐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温宛竟还反应一阵,“他还活着?”
那货自离开皇城似乎就没什么音讯了,连金禧楼的薛掌柜都联系不上他。
公孙斐下意识扭头,“他说与县主是很好的朋友。”
“……惭愧惭愧……”
“县主也不必这么说,他要不说这句话斐某也不会叫人把生意给他做。”公孙斐表示他在来皇城之前跟玉布衣见过面。
“那时玉布衣在梁国,还在为开金禧楼的钱发愁,斐某觉得开店赚钱慢,于是给他指了条明路,哪成想他在那条明路上走的飞快,甚至狂奔,我很欣慰,于是提议叫他把钱存回大周皇城。”
宛抬头,比渴望,“斐公子能给我指条明路吗?”
公孙斐,“……县主听我说完。”
“不重要。”往后的事温宛一点也不想听。
“玉布衣真的是很相信斐某,但他不想把钱存在钱庄里,防谁我就不知道了,”公孙斐瞧了眼温宛,继续道,“于是斐某便找人挖了那条长长的密道,贾万金找到斐某,县主知道的,我的钱都在于阗,很远。”
温宛,呵呵!
“所以县主散在六坊的银子其实是玉布衣的,斐某也与他说了,这钱是贾万金跟温县主借用。”
“那他怎么说?”
“他应该在赶回来的路上。”
温宛瞬间觉得天要塌了……
此时牢房外,寒棋一遍一遍质问尊守义,“你说的为于阗好,是骗人的?”
尊守义就只盘膝坐在牢房最阴暗的角落里,一言不发。
反倒是对面的蜀王,“丫头,你也太天真了。”
背后传来声音,寒棋猛然回头。
蜀王看向寒棋,“你不了解心中有大仇的人,除了仇恨根本装不下任何人,任何事,于阗也好,北越也好,本王也好,都是他复仇的棋子,可他最终还是输了。”
寒棋痛苦转回身,看向天牢里的尊守义,“可是我,一直把你当作义父。”
不管寒棋说什么,尊守义都没有回应。
离开天牢,温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寒棋。
幸而寒棋悲伤之后释然,“为他这样的人,不值得。”
马车里,温宛问她要去哪里。
“回
于阗。”
“我这里有一个人,如果你方便的话或许可以把她带回去。”
寒棋猜到温宛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