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比真诚告诉萧臣,“这是李世安亲口告诉我的。”
“不在?”
萧臣眉宇紧皱,“父皇他早有准备?”
“李世安是尊守义的人,你觉得是父皇早有准备还是尊守义的手笔?”萧冥河的话令萧臣震惊不已。
李世安跟了父皇几十年,到头来他是尊守义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尊守义有什么理由不是密令者!
“六哥如何知晓李世安的身份?”
“我也是尊守义的人你忘了?纵然是傀儡他们也会让我知道一些事,让我明白纵使逼宫也须绝望,只要默默等待,太子之位甚至是帝王之位,落不到别人手里。”
见萧臣不语,萧冥河又道,“御书房外顾寒大军跟皇城侍卫的对峙已经过了六个时辰,我起初不明白顾寒为何没有冲进去,但见七弟一直没有动兵,或许知道原因了。”
萧臣抬目。
“你的目标是尊守义?”萧冥河表现出十分震惊的样子。
彼时萧臣求过萧冥河,此时萧冥河能猜到他便不觉得意外,“尊守义带走父皇,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
萧冥河的确不知道尊守义的计划,而他出现在这里,目的比明确,“倘若七弟的目标是尊守义,那我希望七弟定要坚持,万勿因顾寒兵动,而动兵。”
萧臣沉默下来,“六哥的意思是,顾寒要闯御书房?”
“换成是我早闯了。”
萧冥河看向萧臣,一字一句,冷肃决绝,“他没闯应该是与七弟有过约定之类,我不敢确定,但我可以肯定,尊
守义在与你比耐性,你若先动兵,必败。”
萧臣声坐在矮桌前,咬了咬牙。
他当然可以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与尊守义比一比耐性,可他不知道顾寒能不能承受得住。
萧冥河也是因为这一点才冒险来军营见萧臣。
论从哪一方面考虑,他都希望尊守义首战失力。
毕竟这一次萧臣以逼宫为诱饵,若败,下一次他还要拿什么与尊守义对抗?
皇城里,各方都在等待,在煎熬,在互相猜忌跟比拼耐力。
众人皆在明处,唯一人在暗中窥视全局之余,手里黑子落在棋盘上。
看着被逼到绝境的白子,周帝龙目微寒。
“皇上,你输了。”一身破布衣裳的尊守义神情淡然坐在桌前,丝毫不将周帝的愤怒情绪当回事。
三局三负,周帝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帝王之尊被人情践踏。
他心落子,亦子可落,于是将手里攥着的白子扔回棋篓,“朕从未听过你的名字。”
尊守义并不意外,“何止皇上,便是战幕他们也从来没有听过老夫的名字。”
看着尊守义漫不经心捡起棋盘上的玉石棋子,周帝不禁开始打量眼前老者。
衣服虽破但很干净,发丝垂落,看似凌乱又显出几分道骨仙风。
客观评价,眼前老者长的慈眉善目,不像是坏人。
可周帝清楚,这绝对是比战幕更厉害的存在。
因为战幕并不知道御书房里的密道,甚至说那条密道他都不知。
可尊守义
知道。
“你早知太子会逼宫?”
想到萧桓宇那个不孝子,周帝眼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