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亲眼看到我没招供出卖他,要真叫那个衙役把战幕杀死,事情越查越大,到时候谁也收不了场!”
这是公孙斐的解释。
温宛突然沉默,静静站在那里看向温弦。
温弦愣住,恍然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她忽然惊悚,下意识看向殿外,紧接着又将视线转向通向后堂的夹道。
“我约你说前世的事,怎么会叫别人听去?”温宛生怕温弦会冲到后面,冷淡开口。
温弦也觉得是,若叫别人听去,定会以为她们两个是傻子。
“你想听的听到了?”
在将真相说出来之后,温弦觉得异常轻松,“你还愚蠢的以为,萧桓宇杀我灭口,是因为他明知我有解药却没管我要,怕战幕知道这件事后会怪他?”
看到温宛脸上显露出来的窘迫,温弦失笑,“被我猜对了?哈!”
“那是因为他给战幕下毒!那毒是他下的!他怕我会揭穿他!”温弦语出惊人,却在温宛意料之中。
“他不该留下你这个祸根。”温宛暗暗吁出一口气,正色道。
温弦肆意冷笑,“你以为他不想杀我?你当我真不知道天牢里的杀手是谁派的,关裕安排那两个衙役杀我是受谁指使?就是萧桓宇!”
“你知道啊?”温宛露出十
分夸张的表情,挑动眉梢。
“你们一个个都以为自己聪明绝顶,看谁都像傻子,其实你们才是傻子!你是,寒棋也是!父皇母后将公孙斐指给我,助我入太子府,摆明就是把生路给了我,她走的那一条,你们走的那一条,是死路!”
“你还想说点什么?”温宛知道够了,这些足够了。
“至于萧桓宇,战幕的案子已经过去了,我不会揪着一件事情不放,那不是做大事该有的态度。”温弦摆出一副智者姿态,倒是很轻易的就原谅了萧桓宇两次欲置她于死地的行径。
“温弦。”温宛认真看向昔日这位妹妹,“我想夸一夸你。”
温弦冷哼,“你能夸我什么!”
“你真的很有做大事的心胸。”
许是没想到温宛会肯定自己,温弦诧异看过去,“真的?”
“你明知道自己上辈子是被苏玄璟杀死的,此生重新来过,你竟然没有报复他。”温宛又道,“你明知道苏玄璟两次对你痛下杀手,竟然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仍然愿意坚守在太子府的阵营里,毫不动摇……换成我,我做不到。”
“那是因为……”
“两个杀你的人,你不恨,却来恨我与寒棋,若非你作恶,我与寒棋断然不会伤你半分。”
温宛话锋突转,惹的温弦十分不悦,“你不懂!”
“我不想懂。”温宛缓缓吁出一口气,“既然你把萧桓宇毒杀战幕的事情说出来,那就烦劳你
随我走一趟大理寺,当着战幕的面,再说一遍。”
“你当我傻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