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言的想法很简单,能替萧臣拖延一日,便拖延一日。
远在朔城,温御跟一经身体养的差不多了。
他们打算离开这日温初然前来送行。
再见温初然,一经眼中夹杂的情绪十分复杂,既有对晚辈的爱护,又有对强者的尊崇。
直到现在一经都法忘记眼前少年在江上一剑成神的凛然身姿。
第一次,他有了想生儿子的冲动。
“初然啊!”院中,温御看到自己儿子,悲喜交加。
好些年没见,他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如今看到,情绪一时提不起来,眼泪挤的十分辛苦。
但好在挤出来了。
反倒是温初然,看到温御眼中挤出来的两粒豆子,一时皱眉,“父亲眼疾?”
温御,“……迎风流泪。”
温初然反手握住温御手腕,此状落在一经眼里,越发崇拜,“温小公子还懂医术?”
“不懂。”温初然依旧握着温御手腕。
换作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温御或者战幕若给出这样的答案,他都会觉得是一种揶揄或者调戏,继而回怼上几个回合。
然而面对温初然,他竟没有这样的心思,且在温初然松开温御手腕,说出‘父亲功夫恢复七成’之后内疚羞愧。
没能看出你的用意便胡乱猜测,是我之过。
温初然没
有厚此薄彼,亦为一经把脉,“大师恢复的不,也有七成。”
“初然,为父有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就是为难别人,父亲可以为难我,但不能与别人随便说出这句话。”温初然面色始终平静,随后引二人走出院子。
温御就很郁卒,你这样说,那我还要不要说?
好在温御脸皮那也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为父希望你能与我们一起回皇城,家中亲人都想你了,而且这一路,我们互相能有个照应。”
“我也很想照应父亲,只是儿子在朔城有要事抽不得身。”温初然就很直白的将‘我们互相照应’解释成‘我来照应你’。
行到马车处,一经忽然想到一件事,“温小公子,皇城现在什么情况你可知晓?”
对于这个问题,温初然十分诧异,“我不是已经把消息传回来了吗?”
是的,你是传回来了。
可我们没看懂。
温御刚要开口,一经偷偷搥了他一下。
“魏王殿下为找出北越细作,以‘造反’为鱼饵,更引得四国兵动,高昌主亦将十万大军物归原主,初然留在朔城便是守这十万大军。”温初然将之前用字条传回来的消息重复一遍。
温御震惊于萧臣怎么敢!
一经震惊于竟然这么多字?!
“最终那个细作被揪出来了,是二品镇军大将军,司徒佑。”温初然认真道。
温御听到这个名字时,一时都没想起来这个人长啥模样,“司徒佑是
谁?”
“司徒佑是暗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