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可不是自私。”温御强行狡辩。
一经看过去,没再说话。
站在彼此角度,他们为先帝密令鞠躬尽瘁,尽忠,守义。
可在战幕的角度,他们不是自私,又是什么……
温御跟一经不知,就在战幕离开法场当晚,太子萧桓宇亲入皇宫请来现任御医院院令李显入太子府,直到天亮,李显方才离开。
这件事萧桓宇叫人保密,万勿泄露出去,但知情人多半猜到李显因谁而来。
整个太子府除了萧桓宇有这样的身价,也就只剩下战幕。
事实如此。
昨日自法场回来,战幕被司南卿扶回太子府,入房间后身体疲惫躺在床上。
原本司南卿想守,战幕不喜。
结果晚膳时候有下人送膳食过去才发现战幕已陷昏迷,不知多久了!
这会儿床榻前,战幕叫司南卿把桌上烛灯挑的亮些。
已过亥时,司南卿忍不住问了一句,“御医嘱咐过,军师当多休息。”
战幕指了指桌面上的烛灯。
司南卿了然,起身走到桌边,用银拨子挑动烛芯,又添了些灯油。
“说说外面的情况罢。”战幕午时才算彻底醒过来,醒来之后没说话,谁也不见。
所有人都被他拒之门外,直至晚膳时候司南卿拎着食盒进来。
他吃了一些,可依旧没开口。
这一刻,他想知道了。
司南卿回头,想了想,起身坐回到床尾木凳上,“萧臣将狄公棺椁抬回国公府之后,朝廷很多武将过去祭拜,都被老皇叔给拦下了。”
战幕闻声抬头,白眉微皱。
“老皇叔的意思是,皇上默许杀的人,这些个武将不知轻重祭奠……不好。”司南卿轻描淡写道。
战幕没说话,司南卿继续道,“老皇叔虽不许武将祭拜,但容他们在灵堂外为狄公守灵,所以这会儿国公府里尚有十一位武将。”
“萧彦走了他们也不敢祭拜?”战幕气虚,面色苍白。
司南卿迟疑数息,“老皇叔一直没有离开灵堂,昨夜席地睡了整夜,白天也没走,靠着棺椁昏昏沉沉,时睡时醒,熬了一整天,这会儿还在。”
床榻上,战幕白眉倏然紧皱,“他一直没有离开?”
“守在棺椁旁边,寸步不离。”司南卿认真道。
司南卿用‘寸步不离’这四个字,说出自己的观点。
这种情况下,但凡长脑子的人谁会不怀疑?!
战幕不由抬手,捋过白须,“老夫不记得他与狄公有这样深的交情……”
好像狄翼刚回来那晚,把萧彦也给请去问候了几句。
更何况当年先帝驾崩也不见萧彦守棺!
“这其中,确有让人不解的地方。”司南卿想了想,“午时过后,苏玄璟递回消息,说是没什么发现。”
战幕抬头,“他去了?”
“苏玄璟应该察觉到异常,所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