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夫人与我说起……你好像很久以前就喜欢苏某了?”久居花间楼,看惯了那些男人哄骗女人伎俩,苏玄璟面对眼前这个很久以前就开始爱慕自己的姑娘,想要拿捏她,易如反掌。
鹤玉婉心跳的越发厉害,却没有转身离开,“……是。”
“为何早时不说?”苏玄璟知道,鹤玉婉是鹤柄轩的软肋。
鹤玉婉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脸颊绯红哪怕在月光下依旧看的清晰。
苏玄璟忽而一笑,“不逗你了,早点回去,免得宰相大人跟夫人担心。”
见苏玄璟转身,鹤玉婉有些无措,她以为他还会问,可能只要苏玄璟再多问一句她就会把心里所藏全都说出来!
此刻心事就悬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只蚂蚁在心上毫无头绪的乱爬,真应了那句,心乱如麻。
苏玄璟自顾走上马车扬长而去,独留鹤玉婉站在那里深陷进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酉时已过,戌时已过,到了亥时。
一经轮着两条大长腿终于赶到黄泉界。
石室里,温御被翁怀松用咸鸭蛋吊着没睡着,萧彦小憩一觉,郁玺良去了北越还没回来,再加上一经,四个人。
此刻四个人视线皆落到萧臣身上,温宛也来旁听。
萧臣答应过狄翼,绝对不会把他们那晚之间的对话说于第三个人知道,萧臣想了想,便决定多找几个。
且等萧臣将天杼跟北越细作的事和盘托出,石室里一片寂静。
包括翁怀松都陷入深思。
空气里忽然弥漫出一种相互怀疑的气氛,温御先用余光去瞄萧彦,看到萧彦整个身子倚在药案上就跟瘫痪一样,于是在心里划个叉,紧接着视线来到一经身上,数息又是一个叉。
再然后。
当温御视线落到翁怀松身上时,停留时间最长。
翁怀松仿佛感受到温御注视,整个身子扭过去,“温侯想看就大大方方看,拿白眼瞟人是什么习惯?”
与此同时,萧彦跟一经的眼睛也都落在翁怀松身上。
某前御医院院令大怒,腾的站起来怒声咆哮,“你们现在是怀疑老朽是北越细作?”
没等温宛跟萧臣反应,翁怀松眼睛瞪过来,“你们两个是不是也在怀疑老朽?”
温宛赶忙摆手,萧臣亦摇头否认。
“白头翁,你可不能怪我们怀疑你,当初……”
“当初不是你主动找的我么!”翁怀松直接把萧彦的话怼回去,“你要怀疑我是北越细作,你当初干嘛找我!”
“本王正在想,当初我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会打听到你?是本王派出去的人厉害,还是你有意让本王派去的人,找到你?”
萧彦难得动脑到这个层面,也是把翁怀松给气死了。
翁怀松不理温御跟萧彦,视线落到一经身上,“大师,你说。”
“以先帝对贫僧的信任……先帝不该骗贫僧说你已经死了……”
石室里寂静无声,三个老的集中目光锁定翁怀松 ,直把翁怀松看的七窍生烟。
“我觉得,并非翁老。”
萧臣随即解释,“本王绝对相信,翁老不会把我离开大周去北越的事,事先通知赫连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