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沫曦随之看向站在旁边的媚舞,极不耐烦,“杵在那儿跟个木桩子似的干什么!还不快把锁链给锁上!”
媚舞,“……”什么人!
待媚舞重新锁上囚车时,宋相言已然行到鹤柄轩面前,神色肃然,“鹤相,人我带走了。”
鹤柄轩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皱眉,“小王爷说什么?”
“北越六皇子遇袭之事当由大理寺审,今既有三皇子将嫌犯带到大周自当由我接手,本官先将嫌犯带去天牢,案子择日再审。”宋相言手里还握着战魂,说话时身姿挺拔,自有傲骨。
赫连泽没说话,瞧了眼鹤柄轩。
“小王爷怕是误会了,皇上口谕,此案关乎两国邦交,今日且将三皇子一众安顿下来,择日皇上自有圣旨。”鹤柄轩也是看过宋相言发飙的,说话客气几分。
宋相言暗惊,但还是表现的十分镇定,“鹤相且去安顿他们,嫌犯的事,自有本官。”
赫连泽轻咳一声,“案件未审之前,那个被你们戚帅叫作卓幽的嫌犯绝无可能离开本皇子视线。”
“这可由不得三皇子。”宋相言看向上官宇,“带人回天牢。”
“慢着!”
赫连泽发现鹤柄轩就是个和稀泥的,索性绕过他走到宋相言面前,“本皇子的话宋大人可能没听清楚,那个……那两个嫌犯本皇子要带到鸿寿寺,若小王爷不同意,本皇子可直接带他们去皇宫面见周帝,此事不容商量。”
“那就入宫!”宋相言倨傲抬起下颚,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鹤柄轩见两人扛上,这才出面,“小王爷莫要任性,此事与大理寺无关,若小王爷执意胡闹,只怕三堂会审的地点会设在刑部,那时小王爷……”
鹤柄轩欲言又止,但话中深意宋相言全都听进去了。
他沉默。
“三皇子,鸿寿寺那边已经安排妥当,请。”鹤柄轩转身,朝赫连泽抬了抬手。
赫连泽颔首,“劳鹤相带路。”
宋相言最终没有再去阻拦。
虽然他很想把卓幽跟戚沫曦带回天牢,可鹤柄轩说的对。
皇上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明显有问题,再坚持下去他很有可能失去对这件案子话语权,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到底不是他娘。
眼见赫连泽一行人离开,温宛急忙跑过去,“小王爷?!”
“皇上没把这案子发到大理寺,我留不下人。”宋相言目色沉冷,“不过你们放心,戚沫曦在囚车里,他们不敢再对卓幽用刑 ,只是……”
“只是什么?”温宛着急问道。
“刚刚鹤相提到三堂会审,看来这案子麻烦了。”
沈宁原本也想上前,可她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
视线里,温宛跟宋相言站在一起,两人贴的如此近,宋相言的衣角与温宛的衣角重叠,说来可笑,她与宋相言相识更久,却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密的距离。
沈宁停下来的瞬间,萧臣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宛宛。”萧臣行到温宛身边,视线落在她左臂伤口上,眼中布满心疼,“我带你去包扎,再去给卓幽买些好的金疮药。”
温宛听出萧臣言外之意,转尔看向宋相言,“我与萧臣先走,之后去鸿寿寺,晚些时候咱们大理寺约!”
宋相言扭头,“好。”
宋相言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温宛已经被萧臣带走了。
看着那两人的身影,宋相言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即便已经认定了一个人的爱情,可看到温宛与萧臣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难过。
萧臣啊!
我这辈子就喜欢这么一个女孩儿,你要再让她伤心,我绝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