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叟停下手里动作,怔怔看向萧彦。
萧彦似有深意点点头,“皇兄多半是顾及战幕颜面跟名声才选择以密令的方式在十八年后改朝换代。”
“战幕倒也没有那么重要吧?”鬼叟狐疑不解。
萧彦高深一笑,“这么跟你说,在皇兄心里,战幕温御跟一经或许在同一高度,但在战幕心里,他就觉得自己比温御跟一经更高一些,问题是皇兄知道战幕觉得自己更高,而皇兄也做了一些事让战幕觉得那就是事实,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先帝心里,战幕就是高一些。”鬼叟被萧彦绕的有些晕。
萧彦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两下,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说明皇兄在收买心人这方面绝对有一手。”
“扯远了。”鬼叟及时打断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话题,将一瓶毒药递给萧彦,“这个瓶子里装的是一枚与肌肤颜色相同的药丸,老皇叔只须握着药丸朝战幕果露在外的肌肤拍一下,战幕自会在半个月后无缘无故身亡。”
萧彦接过瓷瓶,“解药呢?”
鬼叟看他一眼,“老皇叔当真是个聪明人。”
“在保命这件事上,本王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萧彦毫不自谦道。
鬼叟一时无语,还真是……
巧秀的事过去两日,温宛依旧走不出那股莫名的悲伤,她甚至期待巧秀也可以重活一世,哪怕能感受到这人世间一点点温暖也好。
金禧楼天字一号雅间,寒棋夹了块肉搁到温宛身前瓷碗里,“县主?”
温宛猛然缓过神,抬头时眼睛里露出一丝茫然,“什么?”
“县主若有要紧的事先去办,我在这里等你。”寒棋音色温和,浅声开口。
温宛摇头,“公主殿下继续。”
“刚刚我与县主提及公孙斐来找过我,他知晓魏沉央在徽州遇到难处,只要县主能将手中五成股给他,他自会帮魏沉央度过难关……”
“我不会同意。”温宛果断拒绝。
寒棋看着温宛眼中决然,浅浅一笑,“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我直接去信给魏沉央了。”
温宛诧异。
“你别怪我多事,这段时间你跟萧臣忙着郁玺良的案子实难分心,我便自作主张替你办了这件事,魏沉央不是拘泥的性子,她比你更清楚比起宛南商帮面临的危急,伯乐坊不过九牛一毛,所以她果断答应公孙斐的要求。”
寒棋之所以直接找魏沉央,也是看中温宛在这件事上太重承诺,倒不如直接找魏沉央,只要魏沉央在这件事上松口,温宛自然不会坚持。
温宛何尝不明白寒棋的用意,只是有些不舍,“沉央当真愿意?”
“县主比我更了解魏沉央,她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连累整个商帮的成员面临被集体围剿打压的风险,如果说之前伯乐坊是魏沉央全部心血,那么现在她已经把自己所有精力都倾注在宛南商帮上面,县主又何必在乎眼前一时得失。”
温宛终是点头,“那就辛苦公主殿下与公孙斐说明白,只要宛南商帮危急解除,我自会将伯乐坊五成股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