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猛捂住脸,第一时间转头看向公孙斐。
公孙斐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天气真好。
“寒棋,你只是于阗公主,敢在大周皇城撒野你……你胆大包天!”温弦恼羞成怒,大声厉吼。
宋相言板起脸,如若地狱鬼殿阎王的寒煞目光扫过温弦,看向温宛,“大周礼遇于阗,温弦冒犯长公主引得两国交恶,这件案子倒是可以审一审。”
温弦身侧,原本不想开口,好叫寒棋撒气的公孙斐忽然改变主意,“几位莫把事情扯太远,股成的事,我看温县主就签了罢。”
他不是很喜欢有人朝寒棋献殷勤,尤其是男人。
宋相言若知道公孙斐想法怕是要气歪鼻子,谁朝寒棋献殷勤了!
没有温宛,他认得寒棋是谁!
温宛看得出,寒棋自是无计可施才会过去打温弦,股成保不住了。
就在温宛抬手时,宋相言毫不犹豫咬破拇指,“用我的。”
温宛本就怕疼,见状拇指贴过去,“小王爷破费了。”
“与我客气什么!”宋相言义气道。
眼见温宛画押,温弦脸色这才好看些,“不管你们如何欺压本姑娘,最终还是我赢!”
温弦与寒棋擦肩,行到温宛面前,抬手欲拽那张契约。
温宛一个没拿稳,契约掉到地上。
公孙斐见状,不由嗤笑,“县主格局就不能大一些?”
寒棋顺着声音看过去,眼睛好似能在公孙斐身上戳出两个窟窿,她天真!才会相信公孙斐凭一顿饭就能放弃伯乐坊股成,回去之后还好顿开心。
现在看,公孙斐玩的好一手耍猴本事!
“落汐!”寒棋低喝时,落汐提着一桶油出现在公孙斐马车旁边。
公孙斐不由转身,便见落汐将那一桶油全都泼在自己马车上,有些无语。
自己这只小白凤的格局也不见得有多大!
寒棋自袖兜里掏出火折子,狠狠一吹!
没吹着。
她又一吹,又没着!
背后,温宛跟宋相言看的这个尴尬。
倒是公孙斐缓走几步,抬指间寒棋手里火折子闪出火光。
寒棋狠瞪公孙斐,抬脚迈着戾气的步子走过去,火折子狠狠一撇!
火燃!
好在车夫是个眼尖的,落汐泼油时他便将马卸套拽走,要么马都得活祭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温弦拿起地上那张契约,掸了掸灰尘,抬头笑着看向温宛,“没想到,你们两个会在本姑娘面前露出这样的丑态,你们的高贵呢?”
“我们的高贵是给人看的。”温宛神色冰冷,“我倒要看看,你能守伯乐坊多久。”
温弦叠好契约,笑的肆无忌惮,“不劳县主操心,县主就只管守在萧臣身边,等着看他万箭穿心!”
温宛目色陡凉,“你说什么?”
上辈子温弦虽没看到萧臣结局,可她早知苏玄璟计划,以温宛引萧臣回皇城,百余弓箭手藏于城门,斩草除根,万箭穿心。
苏玄璟那个人,说到做到。
“没说什么。”温弦扬了扬眉,转身准备走回马车时背后突然被人踹一脚。
且等她扭头时温宛整个人扑过来,硬生把她压在地上,“温宛!你……”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