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心思敏感,旁人不指桑骂槐她都能联想到自己,更何况温君庭当面骂她!
“秦熙告御南侯包庇叛逆丁展池,他说丁展池是叛臣!”温弦猛然起身,怒声道。
温君庭忽然平静下来,冷漠看向气急败坏的温弦,“二姐很希望丁展池是叛臣吗?”
“……当然不是。”温弦也迅速调整情绪,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她当然希望丁展池是叛臣,如此就能坐实温御罪名,御南侯府还是会满门抄斩,一个不剩!
温君庭不再看向温弦,回神看向自己母亲,“祖父这些年对父亲如何,对君庭如何母亲看在眼里,他老人家何时将我们当作外人?”
李氏心绪稳了些许,“或者母亲可以这样想,如今我们与祖父跟长姐少行在一条船上,若丁副将有罪,所有人都有罪,若丁副将无罪,父亲何罪之有?不管外面怎么传,母亲都不要听信,御南侯府不能从里面乱了阵脚。”
“君庭,你说到温宛,说到温少行,怎么二姐与你们不在一条船上?”温弦挑眉,尖冷问道。
温君庭本不想在李氏面前与温弦计较,可她既然问,温君庭不免多说一句,“二姐嫁入魏府不守妇道被休,那是魏思源好脾气,换作他人把二姐绑了游街也不为过,如今二姐作为弃妇回到娘家,理当闭门自省,你非但没有自省,终日与景王厮混,男女大防在二姐眼里若什么都不是,那二姐与花间楼跟幽南苑的女子有何不同?”
“温君庭!”
“若说不同,那里的女子大大方方明码标价,吃的是那碗饭,赚的是银子,二姐赚到什么了?景王许你为妃了?”
温君庭一番话说的温弦面红耳赤。
李氏赶忙呵斥,“君庭,怎么说你二姐呢!”
“二姐若自重,我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温君庭寒声警告,“以后二姐少到母亲面前挑拨是非,我若再见,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不认你这个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不知从哪里捡来,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养女。”
蛇打七寸,温君庭这一番话直接戳了温弦心窝。
李氏恨的拍了温君庭一下,“弦儿,你别听你弟弟胡说……”
正待李氏想哄温弦,温弦奋力甩开李氏伸过来的手,带着戾气离开房间。
外面传来冬香惨叫,温君庭不为所动。
长姐说的没错,对付贱人就要丢掉涵养,否则你永远都赢不了。
要说玉布衣干啥啥不行,撇清关系第一名。
前日与万春枝说完之后次日便拿出五百万两黄金过去,彻底断了金禧楼与温宛之间的关系,再加上温玉粮行的股成转给万春枝,他现在终于能看清这个繁华鼎盛的大周皇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