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收到宋相言眼色松开手,温弦猛推开戚沫曦跑到宁林身边拽紧胳膊,眼泪急急落下来,“景王救我!”
宁林将温弦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宋大人,你身为大理寺卿,在这里私设公堂不好吧?”
“景王殿下如今自身难保,还想着保你身后的姘头?”
“蛊患一案与本王无关!”
“那你怎么解释小铃铛三番四次出现在景王府,但她却不认得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懂就好!”
宋相言与宁林你来我往,唇枪舌战,虽只字片语温弦亦能听出端倪,似乎宁林处境也不乐观!
“景王殿下……”温弦挽上宁林胳膊,凄惨哀求,“弦儿只有你了!”
看到这副光景,戚沫曦嗤之以鼻,“他也只有他自己了!”
宁林拍拍温弦手背,转尔看向宋相言,义正词严,“你现在屈打成招假造证据,本王定会到皇上那里为弦儿讨个说法!”
“景王殿下最好现在就去,过了今晚我怕来不及。”
宋相言音落之后,一直站在隔壁牢房的沈宁亦开口,悠悠说道,“蛊患悬案乃皇上大忌,景王殿下与那件案子扯上关系,就算你有免死金牌也就只能保住命,抄家是必然,至于你的那位弦儿,皇上恨屋及乌杀不了你,杀她也一样解气,反正除了你,这大周朝也没谁在乎她那条贱命。”
子虚乌有的事,宁林却深深皱起眉头,身体踌躇一滞。
温弦就握着宁林手臂,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忽然顿了那么一下,“王爷……王爷你不能不管我……”
“本王的确自身难保。”
宁林眉宇成川,一双眼睛不太敢去看温弦,苦着脸,百般无奈,“若非遇到天大的麻烦,本王早就过来看你……宋相言,念我是你王舅,放弦儿一次,如何?”
“念你是我王舅,你的事大理寺不会插手,你自己去找皇上谈,但是这个女人,走不出天牢。”宋相言抬手指向温弦,“知道本官为何讨厌你吗?”
“因为温宛,你们都是温宛的朋友!你们沆瀣一气,同流合污!”温弦血红眼睛死死瞪向宋相言,仿佛要在他身上戳两个洞出来。
宋相言点点头,十分欣慰,“完全正确。”
“宋相言!你别太过分!”宁林怒道。
戚沫曦说话实在,她看着宁林,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天涯何处无芳草,景王殿下何必单恋这一株!又不是什么好玩意,再说就算是好玩意,玩过了也没啥新鲜感,殿下听我一句劝,走一个忘一个,永远不缺下一个!这男人女人啊关起灯来都一样,她有啥特别的!”
这话沈宁肯定说不出来,宋相言也不行。
“我也劝宁王舅少管这件事,温弦如果没有罪,有罪的就是羽诺郡主,王爷觉得我宋相言像是让自己人吃亏的人?”
宋相言声音很淡,眼神却如疾风冷刃从温弦身上扫过,“只要本小王还站在大理寺,沈宁就得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