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温宛的表达方式已经非常卑微,近似于求。
卫开元毫无保留又朝其脸上踹过去一脚。
“没办法,我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男人。”
温宛瞧了眼卫开元,轻咳两声之后给他讲了一个从大理寺卷宗上看到的案子。
从前有个神偷去皇宫盗宝,盗的是某宫娘娘的一樽翡翠白玉杯,大理寺承接此案,十日内擒住神偷,于午门凌迟处死。
很简单的叙述,没有任何可以推敲的地方。
“你猜后来怎么着?”温宛坐在那里,居高临下看向裹在稻草堆里的卫开元。
卫开元摇头,“不知道。”
“多年以后那位娘娘寿终正寝,内务府派人过去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一个暗阁,暗阁里分明就是那樽翡翠白玉杯。”
案子讲到这里,温宛向卫开元郑重介绍了自己的姑姑,“本县主的姑姑乃当朝宸贵妃,深得皇上宠爱。”
卫开元裹着稻草,默默从地上坐起来,蹭到温宛身边,“县主想诬陷我?”
“本县主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别想得到。”温宛阴恻恻扭头,慢慢咧嘴,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齿。
卫开元翻过去两个白眼,“这就是我不喜欢皇城的原因,肮脏污秽!”
温宛私以为,别人说这话她也就受着了。
“你偷钱这事儿就不肮脏,不污秽?”
卫开元不以为然,“我那是光明正大凭本事赚钱。”
温宛表示这种不要脸的话你都能说出口,可见你我都是同道中人。
“相识一场,县主别说我卫开元不讲义气,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跟你混。”
“说。”
卫开元也给温宛讲了一件事,年少轻狂时他对皇城充满向往,与母亲说想到皇城闯荡一番,白天没事儿,当晚直接被母亲堵在被窝打到半残,硬是在床上将养半个月才能下床走动。
卫开元说那顿毒打的阴影他几乎得用一生治愈。
没想到时隔五年,他对皇城毫无欲望甚至恐惧的时候母亲突然转性硬要带他来皇城扎根。
“这里面是不是有事儿?”卫开元咬牙切齿道。
温宛点头,“事有异常必为妖。”
“我威胁过母亲,她要不告诉我真相我就去死。”卫开元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
几次寻问无果,卫开元直接到伯乐坊豪赌,一路赢到地牢,现在转来天牢。
“你想让本县主帮你查明真相?”温宛多半猜到如此。
卫开元点头,“没错。”
“这活儿我接了!”温宛音落起身,走出天牢。
卫开元愣住,“县主干什么?”
“干活!”
铁链锁死,温宛身影瞬间淡出卫开元视线,来去就像一阵风。
卫开元不禁想到四个字。
雷厉风行。
他有稻草裹着是不知道这天牢有多凉,温宛席地而坐后腰又靠在墙上,那感觉来的才凶猛,跑这么快都好像有些来不及……
秋末天短,酉时天已大黑。
御南侯府锦堂,温御正盘膝坐在矮炕上喝着竹叶青,挖着咸鸭蛋。
比起羽林营的咸鸭蛋,府上的咸鸭蛋都是他自己腌的,腌的时候还搁了些花椒大料,每日白天从瓷缸里掏出来擦干净晒太阳,晚上再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