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真的,温宛没有怀疑。
上辈子苏玄璟娶了自己之后平步青云,仕途一路飙升,若非她是他的妻,她见了都眼红,足见自己这个吉祥物当的还算称职。
这会儿到手的鸭子都能飞,苏玄璟能高兴才怪。
“可惜了,苏公子这辈子注意不会开心。”温宛这辈子没想过嫁人,她要留在御南侯府名正言顺守着祖父,护着弟弟,尽她所能保护侯府里每一个人,温弦是例外。
还有一样,她会倾其所有找苏玄璟麻烦。
对我好不好我不管,对你不好我就干!
苏玄璟发现温宛说话的语气跟对自己的态度与之前相差太多,“敢问县主,对苏某何来的敌意?”
“没有啊!”
温宛扬眉,甚是冤枉,“哪里有敌意,苏公子名满皇城,别人巴结都还巴结不到,我怎敢有敌意?不怕被抄家斩首,不怕死不瞑目?”
苏玄璟脸色略白,“县主这个玩笑开大了。”
温宛没说话,看了苏玄璟片刻,勾起唇角,“的确是玩笑。”
上辈子的悲剧,这辈子不会重演。
“刚刚在庵外没看到县主的马车,要么……”
苏玄璟忽然有些不敢开口,不自信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县主可否乘苏某马车回去?”
“好啊!那苏公子怎么办?”
苏玄璟,“……”
苏玄璟呵!
这一世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因为我知道,与你博弈,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朱雀大街,金禧楼。
萧臣出现在金屋的时候,玉布衣直接管他要钱。
两壶五十年的竹叶青,市价三千两,他给萧臣打八折,萧臣讲到五折。
好在玉布衣也不是小气的人,同意。
然后,萧臣没给。
“不是,本食神特别不明白你这种人,你不给你跟我讲什么价?”金石玉桌前,玉布衣瞪眼看向萧臣,气到灵魂出窍。
“苏玄璟的紫玉折扇值多少银子?”萧臣将折扇摆在桌上,淡声问道。
玉布衣识货,那枚紫玉价值不菲,“五千两。”
“三千五百两,你拿走,剩下一千五百两是本王顶竹叶青的钱。”
玉布衣反应一阵,觉得不对,“这是苏玄璟给本食神的折扇,你凭什么要钱?”
“你给温宛的竹叶青,又为什么管本王要钱?”萧臣挑眉。
“因为你跟那个温县主的关系不一般,别否认,要不是这样,那天你搥我出去做什么!”玉布衣想到那日平白抛出去的几个金锭子,内心抽搐,刚刚忘了一并算。
萧臣眸色渐愠,声音冷硬,“本王跟温县主没有丝毫关系,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本王那日推你,是希望你能把握时机跟御南侯府搭上关系,那将是你今后的靠山。”
“我的靠山不是你吗?”玉布衣狐疑看过去。
萧臣抬眼,玉布衣了然,“知道,你靠不住。”
“不是,那你刚刚为何要跟我砍价?”
萧臣漫不经心将紫扇推向玉布衣,“从你的底线,可以判断出你倒给温……温县主的竹叶青,是不是五十年。”
“瞧你说的,本食神就这点儿心理素质啊!我行商这么多年还能叫你给诈出来?”玉布衣看上去一脸精明,手却不自觉抬起来捏住耳朵,这是玉布衣惯常动作。
但凡心虚、愤怒、傲骄亦或尴尬,反正情绪起伏到一定程度,他都会对自己耳朵下手。
从萧臣这个角度,玉布衣左耳耳垂明显要比右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