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长的美,肌肤玉白,妩媚妖娆,羽衣薄而不透,行走间若隐若现最是诱人。
温宛犹豫时,苏玄璟跨步走进来,“有劳姬娘。”
房门阖起,温宛转身时雪姬识相离开,房门在外面被其带紧。
“这里没有旁人,温县主可放自在些。”苏玄璟温和开口时绕身走到翡翠玉桌前,十几道美味佳肴,更有醇香美酒。
温宛背对苏玄璟,心中多半料到他想要玩的把戏,不由转身,眼带笑意,“本县主多次见过皇上,皇上亦时常夸本县主颇有祖父之风,落落大方又透着些飒爽,苏公子且自在些,莫拘谨。”
身份的差距,是苏玄璟永远都不可能逾越的鸿沟。
苏玄璟眼底微暗,须臾如初,“玄璟斗胆,确实不知哪里得罪过宛儿姑娘,以致于你忽然之间对我有这般敌意,明明前日我们还在一起把酒言欢,且玄璟不是不懂风情的人,姑娘对我如何,我心里清楚,这里没有别人,姑娘又何必……”
“何必矜持?”温宛挑眉。
“玄璟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道歉吗?”温宛截断苏玄璟,瞧了眼桌上酒杯。
苏玄璟一时尴尬,提起金丝琉璃玉壶为温宛斟满酒杯,而后自斟。
就在苏玄璟落壶时,温宛已然端起酒杯,起身离座。
苏玄璟愣住,未及反应,温宛竟踹开房门。
“楼下诸位!”
一声高喝,整个花间楼霎时无声。
“大家都听好了!今夜本县主请诸位吃酒,钱两不管多少,皆算在我温宛头上!”温宛一语,一楼大厅里,哪怕是二楼包厢的客人都跟着出来,大声欢呼。
待温宛抬手,众人沉寂,“在此之前,诸位听我温宛几句废话!”
哪怕是废话,也是特别值钱的废话,一二楼宾客无人插嘴。
“苏公子不出来与大家喝上一杯?”温宛回身,看向愣在仙瑶阁里的苏玄璟。
苏玄璟被叫到名字,不禁扬眉,但见温宛执意,只得端起酒杯走出去,与其一同站在檀木雕琢的栏杆前。
就在苏玄璟欲举杯时,温宛拦下他,继而转身面向花间楼百余人,“前段时间坊间传言本县主不知廉耻给苏公子暗写情诗,情诗内容腌臜龌龊,写尽女子思春丑态。”
音落之际,花间楼一时窃窃私语。
“本县主原未想计较,不想苏公子竟也当真,更当真到去御南侯府提亲,当然,本县主婉拒。”温宛声音清亮,眸间蕴出无比自信的光芒,“今夜苏公子在仙瑶阁摆下谢罪宴,但本县主以为该道歉之人并非苏公子,而是那个图谋不轨偷写情诗的人。”
温宛一席话,全场哗然。
哗然一,情诗居然不是温宛所写!
哗然二,温宛竟然拒绝苏玄璟提亲!
既是苏玄璟想道歉,温宛自然不会让他这歉道的不声不响。
栏杆处,苏玄璟握着白玉琉璃杯的手暗自收紧,俊逸容颜勉强保持那份儒雅,但眸底溢出的冷光却似幽暗深渊。
他很生气。
所谓谢罪宴无非是借口,他让雪姬在仙瑶阁摆下酒宴,也无非是想给予两人独处的机会,想让温宛把真心话都说出来。
昨日之前,温宛对自己的那份喜欢,瞎子都能看出来。
“苏公子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与本县主道歉,错不在你。”温宛转身高喝,端起手中酒杯。
看似不必道歉,她却是将苏玄璟逼到一条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