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妡的脸上腾的一红,心想这丫头怎么想出来的,真是刁钻古怪,无礼之极,直等脸上红云稍退,喝道:“住口!你再敢胡说,莫怪我剑下无情!”
郭采莹见她似乎动了真怒,吓得吐了一下舌头,道:“不是就不是,着什么急呀!这样吧,就当海少掌门没用雪打我,我的剑也没落地,咱们仍是胜负未分,姐姐意下如何?”
海擎天道:“呸!输了耍赖,净会编瞎话气人,你算什么侠义道?药公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郭采莹笑道:“药公只教我不能暗箭伤人,其它的还没教呢。”
海擎天大怒,向杨婉妡道:妡妹,你先休息一下,我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
杨婉妡道:“还是你休息一下吧,我们俩还没比完,你要是一掺和,人家该说咱们用车轮战法了。”
她说话时面色严肃,盯视着郭采莹,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厌恶和憎恨的光彩。
郭采莹对杨婉妡的眼神变化假装没看见,笑道:“杨姐姐不吝赐教,那太好了,咱们再加点儿赌注行不行?小妹若胜了,你把这个海少掌门也带走吧,省得他在这里惹人讨厌。”
杨婉妡面色一寒,冷冷道:“他是嵩山派的少掌门,你让他走,找嵩山派的人说去!看剑!”话音一落,长剑剑尖上蓝光一闪,随即化成千点万点,犹如鬼火摇摇,连绵不断。
郭采莹心中一惊,虽然对方的剑招尚未攻来,但如此的鬼气森森,一定是极厉害的剑法。她方才被绞落长剑,胡赖了过去,心想这次一定要求稳,若再输上一招半式,说什么也得愿赌服输了。想到此,不等敌招近身,先自展开防风剑法,左三招,右三招,前三招,后三招,一十二招防风剑法使出之后,浑身上下已被裹在层层剑光之中,绝无半点破绽。
杨婉妡所使的鬼火双萤剑蓄势已足,正准备向郭采莹发起进攻,忽觉眼前寒光大盛,郭采莹被一团明亮的剑光裹住,竟然无从下手,无隙可乘,不由得长剑凝而不发,微微一怔。
鬼火双萤剑的劲力在空中不能久停,停则窒塞,会影响体内的真气流转。杨婉妡一怔之后,由左至右,由后至前,饶着郭采莹的身子快速游走开来,千点万点的萤火也跟着旋转,随着内力向外发散,渐渐布满了整个土台。
此时华山派掌门李倾阳以及穆怀冰、张力、朱凤山、武青峰等剑仙得报,一齐赶过来观看。大家见二女斗剑,虽然她们的功力尚浅,但使用的剑法却别具一格,江湖中十分罕见。都存了一探二女剑法精义的心思,谁也没有出言阻止,全都默然无声的观战。
杨婉妡饶着郭采莹连转了二三十圈,试探着攻击了三次,每次都被郭采莹织出的剑网弹开,她本身也不以内力见长,面对郭采莹防御严密的剑法,一时间竟无破解之策。只得加快鬼火双萤剑的运转,星星点点萤光渐渐变成了道道霞光,绚丽多彩。
又斗了片刻,杨婉妡一边打,心想:“正哥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是真在练功,还是早被冻僵在雪里了?”
一念至此,心中再难平静,手上剑招加紧,口中道:“海师兄,你去照看一下张师兄,看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海擎天道:“妡妹,他不是在练功吗?有什么麻烦?”
杨婉妡提高声音,道:“不要多说了,快去!”
海擎天巴不得张正冻死在雪里,心里面不愿意过去,但杨婉妡高声催促,只得道:“好吧,我过去瞧瞧,其实张师弟的功夫俊得很,咱们都是瞎操心了。”一边说,缓步上了土台。
郭采莹见他走向张正,急道:“喂,快回来,谁也不能碰他,万一我师兄走火入魔了,你担待得起吗?”
海擎天当即止步,假意踌躇道:“哎呀,说的也是,妡妹,咱们还是别打扰张师弟了。”
杨婉妡大声道:“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就算有个好歹,我一人担待,不与你们相干,快去看个清楚,他究竟怎样了!”
海擎天的心里又酸又涩,清了清嗓音,道:“张师弟是我的同门兄弟,我当然也能担待了,嗯,嘿嘿,张师弟,你还好吗?做哥哥的看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