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典将先带着亲卫们回去,杨昊天则单独跟蔡伯去了他的府邸,对此典将并没有什么异意,一来这里是洛林市城,不可能有人敢对杨昊天这个摄政王下手,二来他也深知杨昊天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有些时候要带上自己和亲卫,并不是为了保护,而是为了排场。
不过此举却是得到了蔡伯的大力赞扬,身为最知名的学者,本身也在朝庭中身居高位,他见过了太多的高级管理是如此在意自己的安全,出个门恨不能让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个水泄不通,而现在杨昊天这份自信,却被他看成了洒脱与从容。
大汉朝不像现代,对于知识文人是很重视的,而蔡伯又是文人的代表,因此尽管他的官位并不算高,但住的地方却着实的不错,虽然不如杨昊天的王府那般金碧辉煌,但却更显典雅。
来到会客厅中,二人分宾主坐了,蔡伯马上吩咐人上茶,然后诚恳的说道:“王爷,之前人多嘴杂,有些话说来不显诚意,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老朽要再谢你的救命之恩!”说完站起身来,对着杨昊天拜了下来。
杨昊天急忙扶住蔡伯,说道:“蔡老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而且,我也早看那王督不顺眼,所以这也是为我自己出一口气。”
蔡伯拜不下去,只得作罢,坐回去后叹息一声道:“我本以为那王督是个耿介之臣,却没想到他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不是他不分青红皂白,而是要拿蔡老你立威。”杨昊天笑着把王督的用意解释了一遍,末了道:“蔡老虽学究天人,但却失之于刚直,在官途之上,可不太好走啊。”
“是啊,人间处处皆学问,这为官这一道也是如此,看来我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蔡伯感叹道。
杨昊天笑道:“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蔡老你学习如何圆滑,只是提醒你人心险恶而已,如果因为我的一番话而使我大汉少了一位大学者而多了一个油滑老吏,那可就真是大罪过了。”
“王爷放心,如果再年轻个二十岁明白这些道理,我或者还会心动,但今天老朽已经五十有八,就是想学,也没那个精力了。”蔡伯也笑了起来,不过随即又轻叹一声道:“只是想为国家效力,却是千难万难了。”
“这倒也是,今日羞辱王督的虽然是我,但他断然不敢与我作对,只怕会迁怒蔡老,日后真的会处处针对于你。”杨昊天故意顺着蔡伯的话悲观的分析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看不如这样,蔡老以后就到我的王府中去做事,不但不会再受制约,而且我那里也有一位学贯古今的先生,你们正好可以切磋一番。”
“王爷说的可是您的别驾荀于荀文若?对于他的大名,老朽早有耳闻。”蔡伯高兴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