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向各宗门求助的是华清门;让众人追捕灭宗之徒的是华清门;如今各宗门伤了不少弟子,华清门只一句误会就要了事?
众人不悦,却又不愿出言得罪,于是观望彼此,等着有一人能打破这僵局,而这人原本该是上清宗门的人,可偏偏与众宗门结梁子的就是上清宗门的斯然。
没办法,众人在一番寻觅后,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青峰剑门邱长林身上,一个昔日门派鼎盛、为修仙人士所仰仗的宗门。
众人彼此交换个眼神,其中一人试探的问道:“邱执剑人,此事你怎么看呢?”
一旁打盹的邱长林顿时醒了神,犀利的眼神扫过众人期望的目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
“青峰剑门弟子并无一人受伤,若我说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对各位也着实不公,要不各宗主共同商议一下?”
他在中间和稀泥,转手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送了回去。
众人不悦,又不敢直言,只能低声不满道:“青峰剑门并无其他弟子,只他一人还当起了缩头乌龟。落没至此,不觉羞愧反以为荣,令人耻笑。”
偏偏化神期的邱长林耳聪目明,不仅听到了这句话,目光还立刻锁定了说话的人。
他笑道:“你说得也对,青峰剑门确实落寞了,弟子寥寥无几,可但凡有一个弟子,都绝不会让他人侮辱师门。”
话音一落,邱长林的目光骤然一变,化神期的威压直接将那人逼至墙角,待他口吐鲜血,开口求饶,邱长林才收了威压。
众人见状后,当即噤若寒蝉,面面相觑,顿时也没了与华清门争论的心思。
苏善信环视一周,见众人都生了怯懦之心,无奈之下,不得不自己站出来。
“既然你当了华清门主,你就该继承你母亲的遗志,老门主昨日刚刚病逝,今日你便囚了华清门内德高望重的长老,且更改她的遗命,你就不怕她死不瞑目吗?”
御灵宗与华清门世代交好,所以苏善信与华清母亲时常往来,情义匪浅,此时他还无法接受华清母亲离世的消息,却又见其女推翻她生前一道又一道门令。
华清定定的看着苏善信,想从这张陌生的脸上寻找过去的记忆,然而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虽然明知病逝之人是她的母亲,但与伍锋情浓的记忆早已掩盖了母女之间的回忆,华清心里隐隐作痛,却再没有其他情绪。
她看着御灵宗宗主苏善信,语气强硬道:
“苏宗主,我们解决的是昨日各宗门与斯然道友的误会,亦或是与华清门之间的误会,而不是讨论我的决议是否合适,说到底,那是我华清门内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外人插嘴。”
苏善信一听,顿时怒发冲冠,好歹他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昔日还尊称他一声苏伯伯,如今当了华清门主,竟在众宗门面前这般拂他的面子。
若说苏善信刚刚还有所顾忌,此时他便是肆无忌惮,他怒拍桌子,掀了茶杯,怒道:
“好,华清门主想解决误会是吧?伍锋破御魔剑封印,欲起阵召魔神降世,是不是真?他想复活魔头玄铮,又是不是真?这是不是你们华清门给出的佐证和消息?”
华清虽不知其中内幕,可这消息和佐证都是华清门给的,她便不能一口否认,让华清门陷于搬弄是非、弄虚作假、蛊惑众人的境地。
“昨日是不是因华清门求助,我们才不留余力的追捕伍锋等人,可你却又让斯然帮助伍锋等人逃脱,且伤各宗门弟子数十人,此事你该作何解释?”
都是受命于华清门,无论华清怎么解释都无法让华清门免于责难。
“议事庭上,又是谁指责斯然道友于西境伤华清门弟子,为复活玄铮行卑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