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源自于南方群岛的收获。”
弥罗简单解释了一两句,因为部分信息的无法准确表达,让阿宫和毕钵罗觉好似猜测了一阵,又是摇头表示外界信息的难学程度。
同时,毕钵罗觉有些感慨道:“可惜此法源自于南方群岛的特殊环境,否则我觉得菩提寺可以学习一二,凝聚一些具有菩萨、罗汉神通的特殊法器。”
“咦?佛门不是一直有类似的手段吗?你们甚至能够在法相境之前凝聚一些特殊的佛门法相。”
阿宫的话语,让毕钵罗觉摇头反驳道:“那不一样,那些手段本质上是自身念力和佛门愿力结合的手段,凝聚的法器,在没有事先祭炼好法器本体之前,内里的力量本质上是弟子们自行感悟和修行的道则法理,虽厉害,对修行的作用却不是很大。比起来,弥罗的手段要巧妙、厉害许多。说得难听一点,你觉得你手中的四值宝卷同天生地养的神道本源神器有什么区别?”
毕钵罗觉口中的神道本源神器是对于一些天地自行孕育的神器的称呼,本质上可以看作是无灵性和智慧的天生神祇,其中同样凝聚了对应的权柄和力量。
这类神器非常特殊,理论上来讲,只要找到其运转规律,并且达到使用权限,凡人也能够驱使等同于三品大神的本源神器。
而阿宫凝聚的四值宝卷和毕钵罗觉手中的慧珠,同样有着类似于权柄的力量,同样有着外界的加持,单从表现上来看,确实同神道本源神器没有太大区别。
而阿宫的回答,让毕钵罗觉愣了一下。
“你觉得为什么我会如此喜爱弥罗,函夏诸神也会如此青睐他?因为他有可能成为备份啊!”
阿宫说出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压低声音或者传音,而是当着弥罗的面,大大方方的讲出来。
“对于我等而言,弥罗就像是另一个还在成长的天地,里面有着许多类似于我等诸神的存在,他们同我们同根同源,又不会和我等抢夺本源和权柄,反而能够帮助我等分担混沌魔气的压力。甚至很有可能成为日后我等归来的一个渠道……最后他还长得那么好看,我等如何不喜欢他?”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阿宫忍不住微微抬高了声音,让原本一直点头的毕钵罗觉再次愣了一下,一瞬间,他突然觉得阿宫前面说的那些很有道理的话,似乎变得没那么有道理了。
但毕钵罗觉很快就反应过来,阿宫口中的好看绝对不是单纯的外貌,对于神祇而言,凡人身体都是相当污秽的,修士虽然好许多,但因为修行的功法问题,也只可能对部分修士有好感。
毕竟你不能让一个水神去喜欢一位修行火土功法,或者让一位林主去喜欢杀上头的剑修,哪怕后者又高又帅,气质还充满了极端的魅力。
想到这里,毕钵罗觉不由回忆起来弥罗修行之法。
‘说起来,妙有宗的功法算是相当平和的一种,属于那种诸神谁见了都有一些好感,但都不多的类型,而弥罗的功法算是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等等,我记得先前加持名字的时候,似乎也有一些关于气质的加成……’
想到这里,毕钵罗觉看向弥罗的目光顿时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他自己打量弥罗发现他的五官和气质其实也很符合自己的感官。
‘说起来,当年在菩提寺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对他挺有好感的……’
想到这里,毕钵罗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五官出现细微的变化,仔细回忆又无法确定当初自己对弥罗的好感到底有没有受到影响,或者说,当初他看到的到底是真实的弥罗,还是全面美化之后的弥罗?
越想越不对劲的毕钵罗觉暗暗摇头:‘算了,佛法修行到后期,也有类似的情况,他这最多是提早了一些而已,算不得什么。就是按照这个架势下去,弥罗日后会不会顺手将关于【美】之类的权柄顺带收走,还是权柄自己找上门的那种情况……’
边上的阿宫见毕钵罗觉许久没有回话,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说的有些夸张了啊,最后一句更多的是我自己的想法,毕钵罗觉你不要当真啊。”
“没事,我大概清楚了。”
毕钵罗觉安抚了一下阿宫,看向弥罗道:“我先前看你宝卷之中还有不少佛门护法的名字,以及一些具有特殊含义的佛道名字,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在菩提寺留下一脉传承,我记得你当初凝聚了一个如来法相对吧,正好可以以这位佛陀的名义传下法门,顺带,还也麻烦你整理一下手头白象国的佛道法门。”
听到这话,弥罗嘴角微微勾起,道:“稍后我会将功法送去。”
“那就麻烦了。”
毕钵罗觉双手合十表示感谢后,对阿宫道:“新入手了一件宝贝,先去祭炼了,你和弥罗继续聊。”
说完,便是走出金阙,等在门外的几位花仙顺势上前,引着毕钵罗觉前往休息的地方。
而留在原地的阿宫则是敲了敲脑袋:“看样子,是被他发现了呢。”
“你也没有隐瞒啊!他又是菩提子之灵,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弥罗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也是毕钵罗觉脾气好,随你闹腾,要换一个人,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换一个人我也不敢啊!”
阿宫笑着回答,而后也是有些无奈道:“说到底,也是我的能力不够,毕钵罗觉比起相信我所说的东西,还是更相信妙菩提留下的经验,我要是不先斩后奏,他可未必愿意帮你和菩提寺牵线搭桥,让你的力量插手菩提寺一系,乃至整个佛道体系,让你宝卷中的佛道名字更进一步。不过话说回来,弥罗你什么时候去的南方群岛?”
“此事涉及到了……”
弥罗伸手指了指天空,而后解释道:“所以前几日不太好暴露,我是换了个身份,借着商船去的,算起来,也有十来年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