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南解释道。
——“刘建仁是一个从最底层混混出生的人,最早是给刘建民当打手的。”
——“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干干净净,整天和和气气的,但是据四爷这段时间的调查来看,他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笑面虎。”
——“通过上回良善与那俩孩子一起遭遇袭击的这件事就能看出,刘建仁现在为了侵占刘小玥继承到的遗产,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甚至连雇凶杀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很可惜,警方现在暂时还没有证据可以定刘建仁的罪行,但是我有理由相信他绝不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早晚还会对刘小玥下手!”
——“因此,只要小玥的监护权还在刘建仁的手上,只要建民公司内现在还是只有他和刘小玥两个,那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本属于刘小玥的一切抢夺过来。”
——“根据《公司法》和《继承法》中的有关规定,一旦刘小玥出了什么意外,刘建仁作为她唯一的监护人与公司的股东,就可以合法地继承对方留下来的一切。”
——“而这些事,我相信陈良善也一定知道,因此,若他真的向法院提起监护权变更诉讼的话,这绝对是一个漫长的审理期的过程。”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几乎都能预见当刘建仁真的被逼到那一步时,他一定会再次对刘小玥下手!”
——“因此,就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我认为唯一能保护刘小玥的办法……”
徐天南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慕容水却下意识地接话茬道:“就是杀了刘建仁!”
说出这些话,慕容水几乎被自己吓了一跳,急忙自我安慰道:“不可能,不可能,太疯狂了……我不会看走眼的,良善哥绝对是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人,况且他还曾是一个经受过劳动改造的人,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深知违法犯罪的可怕,说一千道一万,他也绝不可能对一个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做到这一步……”
徐天南轻叹一口气,低声道:“也许,正因为他的善良与自责,他才想尽可能地去对刘小玥进行弥补。”
慕容水疑惑道:“他?他为什么要对刘小玥弥补,他又不欠那孩子什么。”
徐天南道:“有些事我以前没和你说过,但既然今天把话说开了,我也不妨直接与你讲,就在几个月以前,我曾怀疑过陈良善就是杀害刘建民的凶手,为了证实这件事,我还特地找对方进行过调查!”
“我去!”
慕容水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老大你不是吧……那调查的结果到底怎样?”
徐天南摇摇头,“从当时的证据来看,陈良善他确实没有杀害刘建民的动机,况且他也有刘建民死时的不在场证明。”
慕容水:“但是……你现在又开始怀疑他了?”
“对!”
徐天南沉声道:“虽然陈良善当时在我这里已经洗清了嫌疑,但是后来我细想……如果真的以他的能力的话,兴许会做出某些骗过我的证据!”
“骗过你的证据?”
慕容水诧异道:“不能吧!良善哥一个连警察都没当过的人,怎么可能会骗过你。”
徐天南道。
——“所以这也是这几件案子中,令我感到疑惑的地方。”
——“陈良善在遇到我以前,他一直都过着千篇一律的平凡生活,这点不能否认。”
——“但是水根你发现了吗?从最初刘建民的死亡开始,到后来我主动调查陈良善,再到他带着俩孩子遇袭,最终到现在刘建仁死亡,破烂王被栽赃。”
——“这中间发生的每一件事相互之间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果假设陈良善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么他在经过了这些案件,已经快速地成长为了一个残忍、狡猾并且善于设局的凶手。”
说完了以上,徐天南最终面色凝重地道:“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疑,则是因为我相信以陈良善的能力而言的话,他完全可以做到今天这一步,如果……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他的潜力已经开始逐渐觉醒了。”
慕容水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喃喃问道:“那……老大你现在打算怎么求证这件事?”
徐天南:“暂时还没有想到,但我相信今天这个凶案现场有那么多的疑点,一定可以找到些什么的。”
慕容水考虑了一会,坚定地道:“嗯!好!既然老大你这样说了,我也一定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不管是为了良善哥,还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们,这件事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对所有人有个交代,绝不能让老大你死不瞑目!”
“会不会讲话!”
徐天南瞪了慕容水一眼,然而就在二人说话间,一束亮光突然照了过来。
回头看去,原来是文四宝带着几名警员找了过来。
“天南,你看这个,这是咱们人刚才在垃圾桶里翻到的。”
徐天南低头看去,发现这是几根金属制成的高尔夫球杆,球杆的杆体上还刻印着logo,与今晚破烂王背着的高尔夫球包同属于一个牌子。
突然,徐天南仿佛想到了什么,问道:“四爷,刚才在刘建仁的死亡现场,是不是还有一根高尔夫球杆?”
文四宝点点头,“对啊,无敌在刘建仁的死亡现场,曾找到过一根长度大约在1米左右的金属球杆,和这些被丢在垃圾桶里的球杆是一个牌子。”
徐天南点点头,“关于这点很好理解,因为这些球杆都是插在高尔夫球背包的侧面的,平时走路时都露在外面,所以今天那个凶手提前把这些较长不方便的球杆丢在了垃圾桶里,我好像有办法了!”
文四宝诧异道:“啥?什么办法,你想到什么了?”
徐天南立刻跑向单元门,对众人道:“快!我们快回去!我好像知道该如何去找另一个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