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顿时放了心。
再看向萧瑾川时,他竟然心头并不痛恨,既不痛恨他劫走了池奚宁,也并不痛恨他给奚宁下了那样奇怪的蛊毒。
因为,刚刚经历过心痛的他知道,换做是他,若有此法,在知道她与另一个男子准备互定终身的时候,也必然会不管不顾,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试上一试。
可问题是……
齐皓皱了眉:“不得分开超过两个时辰?”
萧瑾川点了点头:“嗯,所以我们必须得宿在一处,这蛊毒原本是先前顾院使从苗疆偶然得之,原本是准备献给陛下,治疗他的厌女之症,只不过被我盗了。这世间真的没有任何解除之法。”
齐皓闻言皱了眉,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还有么?”
谢怀孜有些不大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东西还有么?”
齐皓看着萧瑾川道:“这蛊毒,还有么?”
萧瑾川明白了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会儿道:“还有,一共有三对。”
齐皓点了点头:“剩下两对在何处?”
“还在顾大夫手中。”萧瑾川叹了口气:“此事即便我不告诉你,你最终也会知晓,可问题是,就算你服下蛊,对我们现在的关系也并无益处,我们终究得做个了断。”
齐皓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但不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对本王来说,委实有些吃亏。”
谢怀孜这回听懂了,他笑了笑道:“怎么?你们准备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了?”
池奚宁隐约也听明白了些,额头青筋直跳:“你们……”
她话还未说完,萧瑾川便叹了口气:“好。”
池奚宁看了看萧瑾川,又看了看齐皓:“你们……”
齐皓点了点头:“宁儿她既然喜欢江南,那就让她在江南过完这个年,年后我们启程回京。”
池奚宁脑壳疼:“你们……”
萧瑾川也点了点头:“可以,今晚怎么办?”
齐皓沉吟了一会儿:“你前两个时辰陪着他,后两个时辰我陪着她。”
池奚宁顿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俩:“你们!”
谢怀孜笑着提议:“不若我们四个凑一堆吧,打个大通铺,明儿个就是除夕了,正好还可以打马吊守夜。”
池奚宁只觉得这主意无比荒唐:“你们……”
萧瑾川和齐皓互看了一眼,然后点头,同时出声道:“好。”
池奚宁:……
喂,有人在么?
有人注意到她说话吗?
池奚宁有些恼:“你们……”
谢怀孜转身道:“这个屋子显然不行的,我去让下人收拾个合适的出来。”
说完这话,他便走了,萧瑾川放开了她的手,看着齐皓道,指了指院中的石桌道:“王爷请?”
齐皓点了点头:“好。”
两人在石桌旁坐了下来,开始聊起了回京之后的事情。
池奚宁站在院子里,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转眸对夏竹和春兰,还有彩衣道:“我感觉,好像没我什么事?”
春兰和彩衣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夏竹却笑着道:“总归,他们最后会处理好的,小姐,你只需要顺其自然就行。”
池奚宁看了看院中石桌旁的两人,点了点头:“确实好像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