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西北的军饷,还有西南、北方和东北。
至于东南一带,那是在贤弟的管辖,想必也用不着朕这个捉襟见肘的来操心。
赈灾一事,刻不容缓,还望贤弟多多费心。
祝,安好。
池奚宁觉得,谢怀孜可能好不起来了。
谢怀孜气的原地打转:“要我赈灾,又跟我要税银,连东南一带的军饷都不打算从国库出了,你说他是不是不要脸至极?!”
看着他面上的怒色,池奚宁忍着笑意,轻咳一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汝宁府离江南这般近,灾情一旦扩散,灾民势必要南下入江南的,你也知道,有灾必有疫,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你。”
谢怀孜气的头疼:“他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他连写了三封信,都是在同我哭穷,这封信更好,直接开口跟我要银子了!我是他的钱袋子么?!我跟他很熟么?!”
池奚宁觉得自己不该笑,可她有些忍不住。
这个剧情走向,确实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她本来以为,谢怀孜挑明身份之后,齐皓齐澈和他,必然有一阵磋磨,弄不好还会势同水火。
可没想到,齐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画风有些跑偏了。
说起来,送贵女的这个主意有些妙,谢家没人了,联姻之事自然泡汤,可若是将忠于齐家朝臣贵女,同谢家一派的人联姻,其实也能达到慢慢融合,不分你我的目的。
齐澈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想要重新回到,两家祖辈约定的事情上来,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看谢怀孜肯不肯。
血海深仇摆在那儿,他肯定是放不下的,
谢怀孜气的不行:“这破主意,肯定是萧瑾川给他出的!他倒是想的美,我谢家的人就白死了么?!”
池奚宁闻言,忍不住问道:“你想要什么不若直接同他说,或许他能办到呢?即便一时半会儿办不到,或许也能想想办法。”
谢怀孜闻言冷笑了一声:“我要他下罪己诏书,昭告天下他们齐家人有多无耻,我要为谢家枉死之人讨个公道,我要天下百姓知晓真相,他能做到么?”
池奚宁摇了摇头:“这显然不能,你这个要求,比让齐澈直接退位让贤,更难。”
“你倒是了解他。”谢怀孜轻嗤了一声:“他在第一封信里,也是这般说的。”
额……
那就是没的谈了。
池奚宁叹了口气,对他道:“你们的事儿,我不掺和。池文莲和那一堆贵女要过来,贵女随便你,但池文莲不能留下,那人留着会是个很大的麻烦,你若是不动手,我就自己动手。”
谢怀孜看了她一眼:“放心,那一船人怎么来的,我给他怎么送回去。”
“那倒也不必。”
池奚宁认真的建议道:“其实,齐澈的想法挺好的,你要不要考虑考虑?他言而有信,说是忠臣贵女,就代表着他其实已经将真相告知了那些忠臣,否则,仅凭你天下第一富商的名号,他们未必愿意将女儿嫁给你,更不用说,如同选妃似的给你送过来了。”